白澤抱著柳惜音出了破廟,原先拿過荷包的將士上前,隻看了一眼,便知曉這位柳姑娘大抵是中了藥。
“先去莊子裡找戶人家,再請個大夫來。”
“莊子上有個土大夫,將軍不如讓他給柳姑娘看看?”
“也好!”
聽到旁人的聲音,柳惜音有些瑟縮,將腦袋埋藏在白澤的懷裡。
不知為何,隻覺得白澤的懷抱格外的有安全感。
見她緊咬著下唇,依稀間能看到有血色在唇邊劃過。
“若不嫌棄,你便咬著我吧,傷了自己隻會讓葉昭擔心!”
柳惜音緊咬下唇,是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聲吟出聲,如果外人聽到了,指不定會怎麼想。
她性子剛烈,必不願讓人看輕了去。
白澤的話讓她的擔心落在了實處,想了想她慢慢鬆開唇,咬著白澤的衣角。
方才準備下地乾活的村民們,顯然還在看熱鬨。
此刻見那俊俏男人抱著個人出來了,看身形像是個女子。
這大白天的,嬌滴滴的姑娘家被抓,能發生什麼,他們都心照不宣。
看向白澤的眼神裡,也帶著些憐憫。
沒想到長得這麼好看的人,也不得不戴個綠帽子。
人群裡方才為白澤指路的小媳婦還在,白澤上前一步。
“大姐家中可有空閒的房子,我妹妹受了傷,不宜走動。”
“有的有的,我們今年和爹娘分了家,還有一間空房子呢。”
本是打算留給他們未來的孩子住的,不過貴人要,她自然能讓出來。
畢竟這貴人可有的是銀子。
那小媳婦趕忙在前麵帶路,不多久就到了家。
“我去抱床乾淨的被褥,貴人且等上一等。”
不過幾個呼吸,那小媳婦就抱來一床厚厚的被褥,又從自己嫁妝裡,找出一副新的床單。
白澤這才將柳惜音平放在床榻上。
因為中了藥的緣故,柳惜音渾身燥熱,就這麼一會兒,已經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浸濕了。
“勞煩大姐打些熱水來,替我妹妹擦擦身子。”
說著白澤又從懷裡拿出那個荷包,從裡麵再次拿出兩三個碎銀子來。
加上之前的,約摸有五兩的樣子,足夠這小媳婦和她男人一年的生活開銷。
隻是這小媳婦也不是個壞的,知道貪多嚼不爛,又把那銀子給推了回去。
“我這些東西都不是什麼值錢的,貴人方才還給了銀錢,民婦雖說是普通人,卻也知道知足。”
“大姐,我們可能還得多待一會兒,耽誤您一天的勞作實屬不該,若是您不收銀子,那我們可不是壞人了?”
白澤強硬的把碎銀子塞給她,轉身就離開了。
見此小媳婦也沒多說,收下銀子就趕緊去做白澤吩咐的事。
小院子裡,白澤身邊的副官見他這麼快就出來了,還有點疑惑。
“你小子,看什麼呢!”
“將軍不是喜歡柳姑娘嗎,她如今中了藥,您大可以……”
“莫要胡說!”
那副官不甘心,自從白澤在戰場上救了他的性命,從此他便視白澤為他的神明。
這麼好的將軍,本該瀟灑肆意才是,如今卻為了一個喜歡女人的女子,低聲下氣的。
不久,莊子裡的土大夫就被找來。
看著許多持刀的將士,他也不害怕,淡然的走了進去。
白澤緊隨其後。
土大夫坐在床榻邊,伸手搭在柳惜音的手腕處。
皺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