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眼見著就要到了深夜,秋華晃了晃腦袋。
眼前的白澤渾身燥熱,褪下外衣眼角薄紅,就連唇都是豔紅色的,眼睛像是泅著一泡水,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忽然外麵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人從哪裡扔了一塊石頭進來。
為了不讓白澤控製不住自己,秋華特意用他的腰帶給白澤的一手和床榻捆綁起來。
想了想,秋華屏住呼吸,側耳傾聽著。
果不其然繼石頭聲之後,又有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像是有人沿著圍牆攀爬進來了。
猛的一下,秋華的酒醒了,看看房間裡,白澤和自己模樣。
她覺得有點心慌,正準備站起來,去給白澤解開手上的束縛,卻不知怎的。
興許是酒醒了,身體上的醉意還沒消散,走起路來晃悠悠的。
腦子都不大清醒了。
明明近在咫尺的繩子,怎麼也解不開,還一不小心給弄成了死結。
“好了沒有,我疼!”
“快了快了,這繩子質量太好了,下次彆買這麼好的啊。”
裡衣被汗水浸透,燭火下透著薄薄的粉色。
兩個醉的不輕的人,忙來忙去還是一場空,啥也沒弄好。
動靜倒是不小,讓門外偷窺的人,恨得牙癢癢。
秋華還在和繩子鬥智鬥勇,忽然背後生出一股冷意,順著尾椎骨就往上麵鑽。
還不等她轉身來看,就被身後之人敲了悶棍。
‘撲通’一聲。
倒在地上睡著了。
“咦?秋華姐姐這麼快就睡了呀,年輕真好,倒頭就睡!”
白澤嘀咕一聲,發現自己麵前好像站了個人,把他的視線都給擋住了。
抬頭望去,一個看不清長相的黑衣人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
然而自己並沒有在她身上發現一絲惡意。
“這位勇士,為何深夜獨闖我家?”
見她不回答自己,白澤委屈的癟癟嘴,他長得這麼好看,這都是第二個不喜歡他的女人了。
不錯,正是女人,雖說這位小兄弟極力掩飾自己,但這世道哪有幾個男人會自帶體香的。
除了愛用花瓣洗澡的趙玉瑾。
“狐媚子!”
白澤混沌的腦袋還沒有回過神,他眨巴著水潤潤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黑衣人。
“你罵我?你憑什麼罵我!”
兩泡眼淚像是止不住的水閥,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
讓人看著就可憐。
黑衣人猛的推了他一把,白澤措不及防癱倒在床榻上。
緊接著雙手撐在白澤的頭兩邊,解開自己臉上的麵罩。
裸露出來的臉,不是柳惜音又是誰?
她今日一天在郡王府都心神不寧,這人倒好,和秋華喝的醉醺醺的。
若是她真的不來,怕不是兩人已經顛鸞倒鳳了。
這人就是個妖精,走到哪兒都要勾引人。
虧得上次還不願意碰她,原來是要給秋華守身麼。
柳惜音眼中閃過一抹詭異。
她閉上眼,少頃眼裡是一片漆黑。
將倒在地上的秋華拖走,這府裡房間多的很,柳惜音便隨意找個房間丟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