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棉棉早上下樓,黎夫人沒問她昨晚事情的細節,也更沒有問兩人昨晚的去處,她早上還是端了一碗補湯給棉棉。
棉棉其實很怕她問。
那種被人窺探隱私的不適感,始終困擾著她,她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扒了衣服,當眾示眾。
棉棉在喝完那補湯後,她說了句:“那我就先去學校上課了。”
前段時間她請了假,到今天為止,也該回去上課了。
“好,你去吧。”
棉棉話不再多說,她從黎家走了出去,便坐出租車去上學了,坐在出租車上的她,手上還握著一隻手機,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上麵有一通號碼,印著霍嘯安的三個字。
那串號碼是霍嘯安昨晚存到她手機內的,跟她說是方便聯係。
棉棉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緊捏著。
學校今天有體育課,是她的選修課。她和其他同學,在老師的口哨聲中,在操場跑了一圈又一圈。
平時棉棉體力還挺不錯的,可今天卻極其不在狀態,跑兩下就氣喘籲籲。
尤其是大腿,酸軟的厲害,壓根使不上勁。
好不容易跑完,老師宣布自由活動。
好友許莉從她後麵追了上來,跟她並肩問:“你真跟於紀池分手了?”
棉棉不想聽於紀池這個名字,想離開,許莉握住她的手臂:“棉棉。”
棉棉這才被拉扯著強製性停了下來,她低聲:“嗯。”了一聲。
“問題是分手要有理由啊,是不是因為於紀池家裡背景太差?”
棉棉搖頭,她從來沒有嫌棄過於紀池什麼,相反,她很羨慕於紀池的。他有一個平靜溫馨的家,和非常愛他的父母。
所以曾經幻想過以後跟於紀池結婚後,到時候她就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小家,不需要多大,足夠兩人生活她就很幸福。
可她聽著許莉的話卻沒有回答,她喘著氣疲憊的去了椅子上坐下。
許莉感覺到她今天很不在狀態,便問:“中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飯?我爸媽有個飯局,高端局,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許莉家境很好,家裡是跟銀行有關的,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她經常去參加一些他們這些普通學生接觸不到的飯局。
棉棉對此沒什麼興趣。
許莉卻搖晃著她說:“去嘛,棉棉,咱們就去,就當是陪我一起吃飯。”
棉棉隻能勉為其難的回著說:“好吧……”
於是中午棉棉跟著許莉去吃飯。
當她到那金碧輝煌的酒店後,她有幾分後悔了,可許莉哪讓她有後悔的機會,拉著她就上電梯。
棉棉來不及阻止,電梯門就關上了,根本就沒發現許莉一臉神秘的笑。
電梯開了後,棉棉有點猶豫,她沒參加過這種局,她有點怯場:“莉莉,要不算了吧,我不太行。”
許莉卻強製性的拉著她,對她說:“你不要擔心啦,不會有事的,我告訴你這樣的高端局彆人想都想不到,等會我給你個驚喜。”
下一秒,一扇檀木色大門被許莉用力推開,棉棉聽到聲音抬頭看去。
一個象征權力場的偌大圓桌,桌上方吊著一璀璨十足的水晶燈,桌上全是不染纖塵的高腳杯。
圍著桌子坐了一圈不知什麼身份,什麼背景的人,光鮮亮麗。
她還在那片燈光下看到許久不見的於紀池,正端著酒杯屈著腰,姿態謙卑的給霍嘯安敬酒。
而霍嘯安穿著一件沉黑色西服,領口打著深藍色領帶,手上捏著一隻高腳杯,正低眸看著給他敬酒的於紀池。
於紀池也是西裝,可他西裝在他身上顯得過於青澀,他站在那沉黑色西裝的人麵前,像個士卒小兵。
那一屋子的華貴,跟他格格不入。
這裡全是權力與顯貴之地。
棉棉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傻掉了。
許莉在她耳邊快速且小聲說道:“我讓我爸媽給於紀池介紹了一些了不得的大人物,那些人物連我爸媽都要低頭彎腰小心伺候,你放心,於紀池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你想想於紀池在學校多驕傲一人,我都怕他彎不下來腰,沒想到做的挺好的!”
棉棉根本就聽不到許莉在說什麼,她視線就僵硬的盯著那前方的兩個人,。
而就在那幾秒之下,霍嘯安聽到了動靜,側了臉,視線遠遠的就掃了過來落在了,站在門口的棉棉身上。
他蹙眉“棉棉?”
“棉棉!
兩道聲線不同的男聲不約而同響起,喚著同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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