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沒想到光天化日的,他居然會跟自己說這麼隱私的事情,雖然是關心,但這關心來的太不合時宜。
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該不該接。
棉棉沉默了良久,她的臉緋紅的很,那緋紅從她臉頰爬到她耳後根。
霍嘯安看出她在想什麼,低聲說:“隻是普通的藥,不用覺得難堪。”
棉棉聽到他話,沒再猶豫,迅速伸手從他手上拿過了藥膏,說了句:“嘯安哥,我出去透透氣。”
霍嘯安收回手,表情淡淡道:“嗯,你去吧。”
棉棉握著手上那盒藥就像是捏著一個燙手山芋,讓她丟不成,不丟好像也不對。
霍嘯安回到房間時,黎錦如正跟父母聊的起勁。
黎錦如從小就是個愛美的人,即便是現在生病了,她臉上沒了妝,但收拾的依舊很整齊。
此時她被父母圍著,撒著嬌,一臉幸福的冒泡,像個快樂的小女孩。
對比起黎錦如,棉棉好像總是沉默的。
霍嘯安其實一直都知道黎錦如這個妹妹的存在,是個私生子不得寵,他跟黎錦如訂婚的那一天,他去黎家,那時她才多大來著?
反正年紀不大,遠遠站著,沒什麼存在感。
後麵霍嘯安又見過幾次,她也都是遠遠的看著,跟黎錦如萬千寵愛於一身相比,她在黎家就像個透明人一般存在。
霍嘯安大體隻記得她一直細細瘦瘦的,長得白。
霍嘯安垂在身側的手微碾,不僅白,而且一碰極容易留下印子。
像開在枝頭的花,一捏就能擠出汁水來。
棉棉晚上跟著黎夫人父親黎致禮回到家,在回到自己房間時,她接到一條短信,是於紀池發來的,他在短信裡說他進霍氏了。
棉棉看到這條短信,臉上沒忍住露出個無聲的笑,而後怔住,將手機放在手心緊捏。
這個時候黎夫人敲門,靠在門上的棉棉聽到敲門聲,身子立馬緊繃,手緊捏著手機朝著門口看去。
黎夫人很怕她還跟那於紀池在聯係,問了句:“棉棉,還沒睡?”
棉棉擦掉眼淚,立馬說:“哦,要睡了。”
棉棉伸手連忙伸手關了房間裡的燈。
黎夫人見房間裡的燈關掉了這才作罷,從門口離開了。
之後那幾天棉棉都在學校上課以及兼職,她跟霍嘯安之間都沒再聯係過。
也沒在學校遇到過於紀池,聽許莉說他最近在忙工作的事情,忙的沒時間來學校。
棉棉心裡狠狠的鬆了口氣。
跟之前幾天一樣,棉棉下課後匆忙趕到兼職的酒店,剛換好工作服,領班說包廂裡來了客人,讓棉棉趕緊給人送酒水過去。
棉棉取了酒,走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您好,您點的酒水到了。”
霍嘯安原本正側身聽旁邊的人說話,聞聲瞬間抬臉,就在他抬臉的瞬間看到了一張臉。
“棉棉?”
霍嘯安皺眉抬眉。
棉棉身上穿的是這家酒店統一的工作服。
上半身抹胸外套著一件掐腰的小西裝,下半身則是包臀的短裙,筆直纖細的雙腿被裹在黑絲裡,往下延伸。
頭發也盤起,露出她嫩白的,俏生生的臉。
瞬間,包廂裡除了霍嘯安,還有不少人,頗有興致的打量著她。
如猛獸盯著一塊上好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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