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又陷入了思考。
霍嘯安看著她那副麵容,就知道她又開始胡思亂想。
“說了,雖然身體是必備的條件,但是孩子沒辦法強求,這種事情隻能講究緣分。”
霍嘯安說:“先回去吧。”
棉棉也隻能點頭。
黎夫人那邊又來了黎錦如的這裡,問她上次她提的事情,她跟嘯安商量的怎麼樣,黎錦如聽到母親的問話,臉上的情緒很微妙:“我上次跟嘯安提了,試管是要結婚證的,這件事情您不知道嗎?”
黎夫人看著她:“結婚證?”
黎錦如低聲說:“嗯,我知道您很著急,可是我們還是要以棉棉的身體為重。”她這般溫聲說著。
她想了想,又說:“而且為了這個孩子,難道您想嘯安跟棉棉領證嗎?”
黎夫人還從來沒想過這裡麵的一層,這倒讓她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黎錦如靠在那想著什麼:“讓棉棉做出這種事情我已經很自責內疚了,不如還是順其自然吧,嘯安不會對棉棉怎樣的。”
她一張臉幽靜蒼白:“而且讓嘯安跟棉棉領證,我寧願去死。”
黎夫人聽到她這話,突然有點憤怒的握住她的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死不死的?”
黎夫人不是很喜歡她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她想了想又說:“之前的話也是媽媽亂說,是我太著急了,我們再等等吧。”
黎錦如也不想再聽她談這件事情,低聲說:“嗯,就這樣吧,彆再提這件事情了,實在不行,我們再繼續等骨髓庫。”
黎夫人坐在病房陪了黎錦如一會兒,也不斷在心裡歎氣。
下午的時候,霍嘯安來了醫院,黎錦如的心情同樣很低落,人沒什麼力氣,又開始自暴自棄的不想吃藥。
霍嘯安在她病床邊看著桌上那些沒吃的藥,看了一會兒,他說:“我已經派人去調國外的骨髓庫了,看國外的華人區是否有適合你的骨髓。”
黎錦如想著國內都沒有適合她的,難道國外就有了嗎?
他繼續安慰她:“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事到如今,黎錦如也隻能點頭了,但還是低聲說:“我這條命,無論花多少錢,想多少的辦法都是在聽天由命。”
兩個人都靜靜坐著,頗有點相對無言的意思。
霍嘯安看了她良久,還是說了句:“先吃藥吧。”
黎錦如點頭。
她想到什麼,又問:“我聽人說你又捐贈了?”
因為是她曾經的母校,所以她問:“是因為我嗎?”
外界也都在傳是在為了她積福。
黎錦如自顧自的想了許久,她說:“沒用的,嘯安,不用為我做這些了。”
霍嘯安也並沒有說明什麼,將藥液遞到她嘴邊:“先喝了藥吧。”
這段時間霍嘯安差不多都會陪著黎錦如,黎錦如之前心裡雖然懷疑過什麼,可如今心又逐漸放了下來,也心存內疚,如果不是她的身體,他哪裡會要總是來醫院守著她。
她覺得自己像極了個殘廢:“我好像總是在拖累你。”
棉棉下午去了學校,她對上午的事情一直充滿不可思議,到了學校人都還處在嘯安哥居然真做了男性檢查這件事情上,她人恍恍惚惚,迷迷瞪瞪從天鵝湖這邊,獨自一人去教室樓上課。
正當她走著的時候,就在這時,她身後的不遠處站著一個人,目光正在看著她。
他不確定的朝前喊了句:“棉棉?”
棉棉正在胡思亂想呢,可是天鵝湖這邊安靜,所以這聲音棉棉雖然在亂想,在聽到聲音後,還是下意識的回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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