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棉棉很確定應該是那傭人跟他說了什麼,她垂在身側的手抖動了兩下。
他想了幾秒,說:“霍家太太借機與丈夫妹夫私密幽會?”
棉棉的腦子裡如同平地一聲雷,炸開了鍋,炸的她耳鳴。
“不是。”
“不是什麼?那你覺得今天你們兩人的一切,傳去外界還能是什麼?”
他臉色全程都很冷漠。
她抬頭:“嘯安哥,我隻是生下這個孩子,但是我應該有我自己的人生自由權吧。”
霍嘯安聽到她這句話,直接從沙發上起身,朝著她走去,站定在她麵前:“我從來沒說過你沒有人生自由權,但是棉棉你在這個位置上,我可以聽你解釋,彆人呢?”
“我是自由身,孩子是你們霍家的,可是我不是不是嗎?”
她是自由的,她為姐姐生這個孩子去救姐姐,並不代表,她就要被禁錮在這個位置之上。
“所以你現在是覺得,我不應該乾涉你跟許昭印的來往是嗎?”
“是。”她如實說。
霍嘯安的臉冷若冰霜:“孩子生下來,我會給你相應的補償,也請你在霍太太位置上的期間,保持該有的規矩,我不希望聽到外界有任何你的閒言碎語,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他停了幾秒,又說:“至少在你卸任這個位置之前。霍家這樣的家族,這種閒言碎語是絕對不會允許跟存在。”
棉棉從喉嚨裡擠壓出一句:“嘯安哥你不用提醒,我自己自知之明,也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霍嘯安眼睛裡的冷光始終未收,他說:“最好是,我也不想再跟你反反複複說這些事情,甚至因為這些事情牽扯去你們黎家。”
黎錦棉隻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被困在地獄裡,所有的一切都在壓迫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正當兩人靜默相對的時候,盛雲霞出現在門口,問了句:“怎麼了?”
霍嘯安聽到盛雲霞的聲音,抬臉朝門口看去,他冷聲說了一句:“沒什麼。”
他說完,便從棉棉麵前離開了,出了臥室內。
盛雲霞自然感覺到從身邊經過的人身上那些不悅的情緒,她在等那人離開後,視線才又看向棉棉。
她對棉棉說了句:“兩人吵架了嗎?”
盛雲霞隻聽到了霍嘯安說出的最後兩句話。
她又說:“夫妻間有拌嘴是正常的,我幫你去教訓他。”
棉棉動了兩下嘴唇,沒有回話。
盛雲霞從門口離開了。
好半晌,棉棉整個人坐在地下,看上去像是全身無力。
這一天晚上過去後,霍嘯安去了黎錦如的病房,黎錦如看到他來了後,問:“棉棉今天怎麼樣?”
她現在每天都在關心著棉棉的狀態。
霍嘯安回著她:“嗯,沒什麼問題。”
從他走進房間,黎錦如便發現他情緒上的不對勁,問了句:“怎麼了?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
霍嘯安還是回著:“沒什麼。”
黎錦如見他寡言少語,也不再多說,不過隔了幾秒,她笑著從被子上拿起一個東西,對他笑著說:“你看這是什麼。”
霍嘯安的視線看過去,黎錦如手上舉著一張明信片。
黎錦如笑著說:“這是我今天收到的,十年前我們一起去旅遊,在一個小店鋪裡共同寫的明信片,沒想到十年後,真的如期寄了過來。”
黎錦如感歎:“十年呢,沒想到我們已經十年了。”
霍嘯安聽到黎錦如的話,沉默良久從她手上接過那張明信片,卡片上清晰的印著兩人的字跡,兩人在明信片上互稱呼對方為孩子的爸爸,孩子的媽媽,寫著十年後對彼此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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