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嘯安那張臉就算站在燈光下,也依舊被層層暗色包裹著的,他冷聲說:“你覺得他許昭印有什麼資格來跟你談感情?”
他眼神淡漠:“一個霍家的罪人,他能給你什麼呢?不過,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會包容你這些行為,所以,就算你再怎麼無法忍受不了,也還請你忍受到這個孩子出生,等這個孩子出生後,除了許昭印,任何一個男人,你想與之相戀都是你的自由。”
棉棉沒有動,麵色依舊保持緘默。
他說完,又看向桌上的食物:“如果你覺得不合胃口,那我再讓傭人送些上來。”
他的語氣和平常沒任何差彆,可是仔細聽,卻可以聽出話語裡幾分冷壓。
棉棉隻覺得窒息,這種窒息讓她根本無力呼吸的感覺,她那張臉在燈光下白的不似樣子,瘦弱的肩都帶著一種無力的下垂感。
霍嘯安看著她那張情緒低迷困苦的臉,跟那柔弱顫抖的雙肩。
卻隻是一眼,他目光朝著門口看了過去,那個照顧江月的傭人,一直都站在那,聽到房間內的人的話後,便悄然離開了。
霍嘯安並沒有跟她多談,從房間內離開,要去書房。
第二天早上,盛雲霞聽說了樓上的人,一天沒吃東西的事情,老夫人在大廳擔心的很,不斷問著照顧棉棉的傭人:“怎麼能夠一天不吃東西呢?晚上嘯安回來棉棉也什麼都沒吃嗎?”
傭人對於老夫人的話,隻一臉為難的說:“霍先生回來後,叫我送了些熱乎的東西上去,可是送進房間,太太還是不肯碰。”
這可把老夫人急壞了,看向盛雲霞:“雲霞,這可是霍家的孫子,怎麼能夠讓一個孕婦什麼都不吃呢,你快想想辦法。”
那些照片無異於是在讓她盛雲霞被人看笑話,畢竟這段時間她可是不斷的帶著她高調出門呢。
這幾天盛雲霞心情相當不好,所以樓上的人是什麼狀況,盛雲霞一點也去關注,如今樓上的人不肯吃飯,她也隻說著:“這事情,我們不用著急,自然會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老夫人有些沒聽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盛雲霞坐在沙發上,隻玩著自己的指甲,在那冷笑著。
早上傭人送東西上去,棉棉還是沒吃,她並不是鬨脾氣,而是完全吃不下,沒有任何想吃東西的欲望。
霍嘯安從樓上下來,跟盛雲霞對立而坐,滿桌子的食物,盛雲霞自顧自的吃著,霍嘯安拿著報紙看了一會兒,終於將視線看向桌邊的傭人:“早餐還是沒有碰是嗎?”
傭人小聲說:“是的……人至今還躺在床上。”
在吃東西的盛雲霞掃了一眼對麵,冷笑說:“自己鬨出的禍事,難道還所有人去哄不成嗎?”
盛雲霞一改往日對孕婦跟孩子的緊張,滿臉漠然。
盛雲霞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看了對麵的人一眼,她想,她還真不著急。
想到這,她又淡然的吃著麵前的東西。
張柳嶺麵無表情:“再送些上去。”
傭人回著:“好的。”便轉身繼續往樓上送。
下午黎夫人那邊便聽說了棉棉一天都沒有吃東西的事情,趕忙跑到黎錦如的病房說這件事情。
黎錦如在聽到這件事情後,明顯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她問了句:“嘯安怎麼沒跟我說這件事情。”
這個孩子跟黎錦如的身死共存的,黎夫人現在處於一個有要遏製她,又要擔心她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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