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印聽到她那謝謝兩字,他在心底笑了一聲:“我們之間需要說謝字嗎?”
他的語調詼諧,帶著幾分逗意。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臉色專注的聽著那端溫聲的話,她也輕輕笑著:“好,那我不跟你說謝謝了。”
“嗯,我已經準備好在國內接駕。當好你的導遊了。”
女人聽到他的話,笑聲不斷。
兩人之間氣氛保持的很愉悅。
女人在掛斷電話後,人便從沙發上起身,她赤著腳站在沙發處,目光朝著大門外看去,她看著外麵那場大雪良久,才收回視線,在她收回視線後,她人從大廳轉身離開了。
京海市,好久不見。
第二天一架法國飛往國內的飛機,降落在京海市國際機場。
女人從飛機上下那一刻,她抬臉看了一眼天空,隻覺得一切都充滿了陌生感。
明明才四年,她卻像是恍如隔世。
她目光抬著,直視著頭頂的太陽跟藍天,隻是一眼,她從包內拿出一副墨鏡戴上,接著人便朝前走去。
她邊走,又邊拿出手機,她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是許昭印的聲音:“明天的飛機嗎?”
“我已經到京海市,提前一天過來的,不用過來接我,我自己去忙下我的行程。”
許昭印沒想到她會提前一天過來,聽到他的話,當即回著:“好的,我知道了,那我現在派輛車過去給你開。”
“我已經定了車。”
“那我等你有空,我們一塊兒吃飯。”
女人應答了一聲:“好。”
在女人回答完那句話後,她便將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人繼續朝前走去,當她走到外麵後,一輛出租車早就在門口等,女人直接上了車。
之後車子從飛機上開離,朝著平江村駛去。
那輛車在四個小時後,便停在了一處破敗的房屋前。
打扮鬆弛精致的女人站在那破敗的屋子前,她整個人的氣質,跟穿著跟這破敗的房屋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她目光盯著那扇房門,而她周圍傳來很大聲的狗叫。
那些狗叫很快便引來村裡的人。
村裡的人站在院門口看著院內的女人,一臉看異物的表情,在心裡想著這是誰啊?
一個村民在看著,沒多久,第二個村民又過來圍觀了,沒多久是第三個,第四個。
那些村民在小聲議論著。
而站在那的女人,麵對那些議論聲並沒有任何的在意,抬動了雙腳,人便朝著那破敗的房子前的台階上走去。
當她到台階上方後,推開那扇隨時會倒的人,她走到裡麵。
房間內又結起了一層厚厚的蜘蛛網,女人盯著那一層層蜘蛛網,她伸手一扯。
蜘蛛網便一落而下,還帶著灰塵。
她在那屋子待了一會兒,這時一個村民走到屋子裡來,是一個老人,她問了一句:“你……是哪位?”
女人隨之轉身,她用沾著灰塵的手將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接著,目光朝著老人看去,她出聲:“是我,曾奶奶。”
那老人看到她的臉,怔住了好一會兒,似乎沒認出人來,她看了良久,便冒出兩個字:“棉棉?!”
那聲音全是驚喜聲。
女人在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臉上帶著幾分笑,她回著老人一句:“跟您好久不見。”
老人一臉驚喜加意外,她問了一句:“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
老人衝到她麵前,手抓著她手臂:“哎呀,好多年都沒見你回來過了,剛才要不是你開口說話,我都差點沒認出你來,你現在簡直是大變樣,成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