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在被抓住後,她隻眼神平靜的看著黎夫人。
黎夫人早就已經認不清楚人了,一臉失而複得,喜極而泣的表情,她用力抱住了凱瑟琳。
許昭印站在一旁沒動,黎致禮站在一旁更加的沒動。
隻看著黎夫人在那哭的無比的傷心,這樣的場景,就算再恨一個人,也會覺得對方可憐的。
凱瑟琳也在心裡想,當初那個無比精明的人,竟然會成了這幅模樣。
不過,她一向知道,姐姐在黎夫人眼重代表著什麼。
可能比她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吧,如今姐姐黎錦如一死,可不就要了她的命的嗎?
她沒有將她推開,隻麻木著一張臉在那。
之後,還是一旁的黎致禮怕她情緒太過激動,叫來了傭人,他對傭人說:“你扶夫人上去吧,把她帶去房間好好休息。”
黎致禮的眼淚還在垂,一個中年喪女的男人,同樣也是一副衰敗至極的麵容。
黎夫人還不肯鬆手,是一旁的傭人強製性的將她從凱瑟琳身上扒拉了下來,並且哄著她說:“小如小姐回來了,不會走的,您先上樓去休息吧。”
黎夫人聽到這句話,她的手才緩慢的從凱瑟琳身上拿了下來,接著,她的視線依舊在盯這凱瑟琳。
黎致禮對凱瑟琳說:“棉棉,你黎阿姨現在神誌不清,這幾天情況更加的嚴重,你彆介意哈。”
凱瑟琳說:“怎麼會介意呢,我不會計較的。”
黎致禮聽到她這及其淡漠的回答,他目光朝她看了一眼。
這一眼,才發現眼前的女兒變化極大,那幅樣子還是那幅樣子,可是整個人的神態已經完全不同。
他沒有從她眼裡看到半點,對他這個父親的親近感。
他看了她好半晌,竟愣在那。
這個時候傭人還在一旁勸著:“夫人,您上去吧,我們等會再跟小如小姐聊好嗎?”
黎夫人眼睛死盯著,好一會兒,她點了點頭,一臉呆滯的任由傭人扶持著。
終於,在這個時候,傭人把黎夫人從樓上扶了上去。
許昭印在這個時候也說了一句:“瑟瑟這次回來,也是為了轉成來看你們的。”
“瑟瑟?”
黎致禮一時之間沒搞清楚這個稱呼。
許昭印回著他說:“是棉棉,瑟瑟是她目前在國外的名字。”
黎致禮這才反應過來,他有點不是很適應,隻能略微遲疑的點頭。
接著,他又問:“那還要……回國外嗎?”
他小心翼翼的問著這個問題。
許昭印說:“要的。”
黎致禮一聽到這個回答,當即又緊握著凱瑟琳的手說:“棉棉爸爸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了,你不能走,你走了黎家怎麼辦呢?你姐姐已經去世了,我們不能沒有你了。”
他滿頭白花花,眼角加深的皺紋,更加讓他整個人顯得滄桑無比。
凱瑟琳低聲說:“我是因為我母親的忌日回來的。”
黎致禮聽到這話,顯然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又是愣住幾秒看著他。
凱瑟琳看著他這幅模樣,便知道他已經完全忘記了,當然,她也不要求他會記得,也知道他不會記得。
黎致禮在回憶著什麼,回憶了許久,他歎息著說:“原來已經到了她的忌日了啊……”
他一臉的感慨。
凱瑟琳說:“目前您跟黎阿姨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你真的、還要去國外嗎?”
他一臉希冀。
“是,在,在國內待一段時間,就會離開。”
黎致禮聽到他那無比肯定的回答後,臉上是巨大的難過跟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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