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沒想到黎錦如忌日,他也知道,看來有許多的人,都在格外關注這個日子。
她直接走了進去,問了句:“嗯,怎麼了?對於她的話,你是有什麼懷念的話要說嗎?”
於紀池對於她這個姐姐,可是一點都不熟悉,就算他跟凱瑟琳交往以前,也隻是偶爾見過她這個姐姐機會。
陌生不說,於紀池對她還沒有任何的好感。
這是他對黎錦如的印象。
“懷念這種話,可能適合霍嘯安吧?”
他想了想,又笑著說:“對,還適合你的後母,你的父親。”
凱瑟琳直接將手上的包丟在沙發上:“有話直說,你知道我不喜歡彎彎繞繞。”
“當初你為了救你姐姐,不惜犧牲自己,成為你姐姐生子機器,跟霍嘯安生下了霍漪這個孩子,你現在後悔你當初那些感動上天的舉動嗎?”
於紀池的話,無疑是暗含嘲諷的。
凱瑟琳看著他,人也立在那沒動。
於紀池坐在沙發上,手落在沙發扶手處,麵目輕鬆又自在:“這些年,我一直在調查黎家,我在想,一個怎樣的家庭會讓一個處於花季,還在上學階段的女兒,去出賣自己的身體救姐呢?”
於紀池笑:“後麵發現,是一個強奸未婚女人卻已經為人父為人夫的男人,是一個偽善惡毒已為人妻的女人兩人聯手,處理著這樁強奸案,已為人妻的女人替丈夫收拾著他的那個爛攤子。”
凱瑟琳仔仔細細的聽著於紀池的每一個字。
“後來,那個被強奸的女人生下一個女兒,最終她的這個女兒,被那夫妻兩人接回了一個所謂的家,而那個女兒也被那夫妻兩人操控著,成為移動的血庫,成為一個替他們女兒續命的機器,他們愛她嗎?”
“誰會去愛一個因為強奸而產下的嬰兒呢?所有的愛,不過是用來操控她的手段而已。”
“那個女孩,最終失去學業,失去男友,早早的跟一個男人生下了一個孩子,毀掉了自己的人生。”
於紀池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凱瑟琳心間在顫動。
而就在下一秒,於紀池從沙發上拿起一份東西,接著他將那份東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份卷宗,是專屬於警察局的卷宗。
凱瑟琳伸手將那卷宗從桌上拿了起來,她麵目平靜,目光卻在那卷宗上,逐個字逐個字的往下看著。
那是一起強奸案,是關於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強奸采茶女後,被強奸男的妻子反告采茶女勾引的案子。
其中對方的律師在法庭上,用的手段極其的肮臟,各種鑽法律的漏洞,替那男人辯護。
最終法庭結案,男人無罪釋放。
凱瑟琳在看到無罪釋放的結案那一刻,她將那疊卷宗放下。
“看來你調查了許多我不知道的東西。”
“我也一直都在想,是夠要告知你這件事情。”
他對她進行提醒:“有個節點你可能不知道,那個女孩被接回那個家的那一年,她的同父異母的姐姐,也就是在那一年被查出一種罕見的白血病,且病理結果出在女孩被接回那個家之前。”
這個女孩是誰呢?
其實所有一切全都很明白,根本不需要特彆的說明。
如果是幾年前的凱瑟琳,聽到這些會怎樣?會崩潰吧?會整個世界觀都坍塌吧。
她肯定沒辦法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可現在的凱瑟琳呢?
她平靜,異常的平靜,平靜的聽著這一切。
像是在聽一個無關人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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