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凱瑟琳說:“隻要你能夠活著走出來、”可是她的話說到一半,話語卻停頓了下來。
坐在那的於紀池,在聽到她的前半段句話後,整個人已經緊張的繃直著他的後背。
“你想做什麼,我都願意。”
當凱瑟琳說出後半句話後,在這個過程中一直等待的於紀池,整個背脊又開始一點一點鬆懈,他的臉上慢慢的,一點點的開始帶著笑。
他的笑開始變得特彆的輕鬆,他胸口提起的呼吸,甚至還在那一刻放了下去。
“你知道嗎?當你說出的這些話的時候,我有多高興,你終於願意回到我的身邊了。”
凱瑟琳垂著眸站在他麵前,整個人沒有半分的反駁,似是在順應著他認同他這一句話。
可是於紀池嘴角那絲輕鬆的笑,很快又變得有了幾分的苦意:“可惜的是……有些東西我這輩子可能已經實現不了了,比如我們當初一塊兒暢想的婚禮,比如,我要給你的買的婚紗,比如……我們的房子。”
他說到這裡,臉上的笑苦意裡帶著巨大的遺憾:“棉棉,太晚了。”
他低低的呢喃著:“真的太晚了。”
凱瑟琳聽到他這些話,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她聽出他話裡藏著什麼。
於紀池驅逐掉笑容裡的苦意後,又笑:“沒關係,得到你這些話後,我的人生已經得到了圓滿,不管我得到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可至少我是得到過的。”
“於紀池,你在說什麼?”
她目光緊盯著他。
於紀池對於她的視線卻不再說話,也不再動。
凱瑟琳又問:“為什麼會太晚?”
她的眉頭皺著,臉上的憔悴在這一刻全都暴露無疑。
於紀池對她說:“許昭印能夠讓我做這一切,就證明,他當初就做了準備的,許昭印這個人,你覺得他會讓你來抓他的致命點嗎?”
他笑著:“你抓不到的,而且人確實是我殺害的,因為為了獲得他的信任,這件事情,就是我進入他門下的入場券,在他讓我做這些之前,他早就讓自己那方萬無一失。”
凱瑟琳聽不懂他的話,她質問:“萬無一失?”
“我除了口頭上說出他是主謀以外,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跟這件事情有關,他也不會留尾巴讓我抓。”
“而且你很清楚豫資在京海市代表什麼,也就是說,判死刑,判了一個我,沒多少事情,可是豫資一旦陷落,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所有人都要跟著動蕩,你說會保誰呢?”
凱瑟琳目光一動不動,可是她的心裡卻像是爬上一雙冒著寒氣的手,那雙手正抓著她的心臟。
“說到底,我不過是一塊踏腳石,犧牲品,判了我天下太平,所以在拿下那張入場券時,我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果,我也從來都沒想過自己還會有活著走出這一扇門的這一天。”
凱瑟琳的腳步往後退著,她的眼睛裡浮著一層水光,她努力在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她問出一句:“為什麼要、要做出這樣的蠢事。”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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