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丁亞蘭走到外麵後,便看到那人,她腳步加速走到她身後,她輕聲喚了句:“棉棉小姐。”
凱瑟琳的目光一直朝著門外看著,關押於紀池的這處地方,有一塊不大的空地,這處空地上光禿禿的,隻有一些小雜草長在那。
可是那雜草內卻搖晃著一朵紫色的小花。
不知道是什麼花。
丁亞蘭不知道她在看什麼,便問了她一句:“你在看什麼?”
凱瑟琳的眼神晃動了兩下,很快她臉轉動,目光看向丁亞蘭,說了兩個字:“沒事。”
她的聲音還是很沙啞。
丁亞蘭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於是想了想說:“現在結果未定,您也不用過於擔心。”
“是嗎。”
她在說完這句話,又發出一句疑問:“那麼結果未定,之後又會是怎樣的結果呢,我想結果左右都不會太好吧。”
丁亞蘭聽到這些話,倒是沒再說話,隻安靜立在她身邊,等她緩過情緒來。
而凱瑟琳在說完這句話,便不在這邊停留,人朝著前方的長廊走去。
霍氏的律師還站在那,不過在看到前方的人走了後,他看向丁亞蘭問了句:“應該結束了吧?
丁亞蘭點了下頭:“嗯,出去吧。”
之後凱瑟琳坐上霍嘯安的車,丁亞蘭還是坐在她身邊,不過她整個人很安靜,丁亞蘭從坐上車開始,就未見她出過聲。
丁亞蘭便將目光轉向司機。她說了句:“走吧。”
司機在聽到這句吩咐後,便點頭將車子從警察局開走。
……
當凱瑟琳回到醫院後,霍嘯安便在房間內等著她,在看到她從病房外走進來後,正在泡茶的他目光朝前看去。
凱瑟琳在看到他腳步微微停住,可是在停了幾秒後,她腳步繼續朝前。
丁亞蘭跟在凱瑟琳身後,不過當她看到裡麵的人,她的腳步倒是徹底停下,很快她喚了句:“霍總。”
霍嘯安沒有回應丁亞蘭的話。
而丁亞蘭當然也知道這邊不是她久留的地方,她便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後,低聲說:“霍總我還有一點事,就先走了。”
霍嘯安沒有看她,說了兩個字:“去吧。”
丁亞蘭便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在丁亞蘭一走,霍嘯安放下手上的茶杯,目光看向走到床邊的那個人:“今天見的怎麼樣。”
凱瑟琳:“應該沒有你想聽的。”
她的話多少帶著幾分的冷衝。
霍嘯安並不生氣,但他也沒有說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接著便問:“他狀態怎麼樣。”
“他真的能夠活下來嗎?”
凱瑟琳目光直直的看著他,冷聲問著。
“你說能夠讓他活下來,是指他在監獄活著度過是吧。”
霍嘯安看著她那張寫滿雲雨的臉,他問:“如實說,很難。”
“我當然知道很難,在你們眼裡,一個於紀池的命,如雜草。”
“棉棉,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我是指今天。”
“霍嘯安今天這場悲劇,誰都沒有人為我們買單,你跟許昭印一丘之貉罷了。”
霍嘯安臉色逐漸冷漠。
“之前的歉意,隻不過是你們這種上位者的一點施舍罷了,實際上,又能夠怎樣呢?你彌補不了我們任何的東西。”
“我們?”
他抓到了一個詞。
他又問:“你說的我們是指什麼?”
他問:“你跟於紀池?”
凱瑟琳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霍嘯安卻說著:“現在你稱我們恐怕不合適了。”
很快他語氣轉圜:“不過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我也不得不說一句,有些事情都是出自於他自己的選擇。路要怎麼走,是他個人,我給他鋪的從來不是絕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