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間有鐵門的房子,從外麵可以看到裡麵。
她目光看進去,此時黎致禮正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床的旁邊綁著一根鐵棍,鐵棍上掛著幾瓶藥水。
他人正在輸著液。
凱瑟琳在看到這一幕,她人便停在鐵門前。
在她前方的警察對著房間裡說了一句:“黎致禮,你女兒來了。”
躺在那張床上的黎致禮,瞬間便睜開眼。
他一睜開眼,他的視線便落在凱瑟琳的身上,他那雙眼睛像是發著光。
那光裡全是求救的信號。
他從床上翻身而起,接著,不顧手上掛著針頭,人朝著凱瑟琳衝了過來,可是他人出不來,手隻能抓著那阻擋住他人的鐵門。
他顫抖著聲音喊著:“棉棉,棉棉你終於來了,你來救爸爸了是嗎?”
黎致禮一張臉全是蒼老的皺紋,可直郵那雙眼睛卻是如此的炯炯有神,他把她當成一根唯一能夠救她的繩索。
“棉棉,你黎阿姨死掉的這件事情真的跟我無關,你要救救爸爸啊。”
他哭著,哀求著。
凱瑟琳完全沒想到一個平時看上去恩愛無比的夫妻,竟然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當時他們恩愛到,可是可以將一個無辜女人,告成敲詐犯的。
對於他臉上的恐懼,凱瑟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對他說第一句話。
黎致禮見她一直都不說話,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便恐懼的說著:“棉棉,我是爸爸啊,你不認識爸爸了嗎?我是你最愛的爸爸。”
當黎致禮的手用力的搖晃著鐵門時,凱瑟琳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她喚了句:“吧。”
黎致禮在聽到這句爸後,他臉上露出來一絲放心的笑,她認識他,她沒有忘記他。
黎致禮站在那不動,看著她的反應。
凱瑟琳在喚出那一句爸後,隔了幾秒後,才說:“您人怎麼樣?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的樣子,我聽醫生說您心臟病犯了。”
這時黎致禮立馬回答著:“對,對,我有心臟病,棉棉你應該知道的,我心臟病很嚴重的,你記不得記得?”
黎致禮從來沒有過心臟病,凱瑟琳當然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所以對於他的話,在這一時她沉默了下來。
黎致禮見她不說話,便越發的慌張了:“棉棉,你怎麼不說話,你不知道爸爸的病情嗎?你快跟警察說我現在很難受,讓他們現在放我出去好不好?”
凱瑟琳從未見他如此卑微過。
她突然發現她好像從未認識過自己的父親,對於他的話,她人還是沒有動。
“棉棉,你怎麼了?”
黎致禮小心翼翼的問著。
過了半晌,凱瑟琳安慰著他:“我會跟警察說您的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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