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跟他多言,轉身要上車。
許昭印卻又出聲:“瑟瑟,現在你連跟我好好聊都不肯了?”
“我們不同路。”
她回頭,隻語氣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可是這句話聽在許昭印的耳朵裡,他細細咀嚼著,咀嚼了許久,他輕笑了一下:“不同路嗎?”
“對,我沒辦法再跟你同路,因為我們誌不同,所以道路也不同。”
“那麼我們的婚約還算嗎。”
“那天我把戒指留在那,想必你應該也清楚是什麼意思了。”
“我知道,隻是我認為,你不應該這麼草率。”
“那不是草率,是我深思熟慮過的結果,抱歉。”
凱瑟琳說完這句話,動作決絕的上車。
許昭印人站在他們車前頭,沒有動。
司機不敢開車,目光朝著凱瑟琳看去,而凱瑟琳看著站在車頭的許昭印,她不清楚他要站多久,她們的車不能朝前,於是她對司機說了句:“掉頭走吧。”
司機說:“掉頭會罰款,我們是逆行。”
司機顯然不肯。
凱瑟琳的眉頭皺著。
於是這一幕,就以這樣詭異的方式持續著。
凱瑟琳不知道他要站多久,她的耐心有點告急。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走著,這時許昭印的秘書從車上下來了,走到許昭印身邊,說了句:“許總,咱們還是先上車吧。”
許昭印其實一直站在那,就是想看看車上的她會是怎樣的反應,見她竟然不肯再下來後,他唇角帶著幾分苦笑。
苦笑過後,他便回著秘書的話:“那就上車吧。”
他也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至少現在這一刻,不是。
所以他說完,人終於從她的車頭離開,回到了自己車上。
凱瑟琳在看著他從車前走後,她緊繃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徹底的放鬆下來。
於是她沒有再猶豫,對司機說:“開車吧。”
司機見終於可以走了,立馬發動了車,將車快速開離了。
其實在剛才許昭印攔下她們車的那一個過程中,凱瑟琳的手心便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她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深怕包內的那份東西會丟,所以她手快速將包給打開,將那份鑒定報告拿了出來,反複看了許久,確認無誤後,這才將鑒定報告又好好放回包內。
當凱瑟琳回到公寓後,霍嘯安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他在電話裡問了句:“人在哪?”
“這幾天多謝霍總的招待,所以不繼續麻煩你了。”
“今天去了哪裡。”
凱瑟琳並不打算跟他多說:“抱歉,我還有事,電話線掛斷了。”
她直接結束掉了這通電話。
在將手機放下後,凱瑟琳再次把東西從包內拿了出來,她很清楚,如果於紀池現在認罪,那麼就是死罪無疑,就算不是死罪,也是終生監禁。
如果件事情存在另外的人的參與,而這個人可能是背後時間最大的主導者,那麼這件事情又不一樣。
於紀池至少可以活著,至少可以很肯定的,他可以活下來。
凱瑟琳當然明白在做這件事情前,這是需要巨大勇氣的。
可目前確實彆無他法。
她閉著眼睛,人很安靜的坐在那。
而霍嘯安這邊,在她掛斷電話後,站在窗戶口的他,將手機從耳邊放了下去,他視線朝著樓下搖晃的樹葉凝視著。
……
許莉這幾天一直都在照顧著孩子,這是這麼長時間來,她第一次有好心情戴孩子。
許夫人以為她想通了,自然是相當的開心。
她隻希望她不要再去想於紀池,專心的帶好這個孩子就是,畢竟她還年輕,許家的大小姐,想要什麼男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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