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許昭印握住手,凱瑟琳的手卻隻覺得冷的更加的厲害,她的臉上甚至出了一層細細的寒毛。
不過她人沒有動,視線一直都在許昭印的臉上,那雙眼睛裡是如此的空洞,仿佛靈魂被人抽出,可是那空洞的眼神中又夾雜了一點什麼,似乎是一點……恨。
許昭印看著她那張臉沒有動,
在他也看了她良久後,他輕聲,低低的喚出一句:“瑟瑟,還好嗎?”
凱瑟琳對這個人是天然的感覺到恐懼,那種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可這一刻恐懼變成了最深的恨。
她笑了一聲,且是冷笑。
她這一聲笑。在這樣的天色,這樣的時間段顯得格外的怪異。
許昭印靜默不語。
當雨逐漸大,凱瑟琳的身上開始被雨打濕。
許昭印又說了句:“我們先回去吧,瑟瑟。”
接著,他另外一隻手也落在她的身上,他的手扶住她,小聲說了句:“我們先回家。”
他雙手將她人從醫院的台階上輕輕帶了下來。
凱瑟琳沒有動,任由他帶著。
許昭印帶著人上了車後,她感覺到他的手依舊在抖,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坐著。
司機一直安靜的坐在前方等,過了許久,許昭印才開口說了句:“開車。”
這一個晚上,京海市格外的寂靜,明明時間才七點做頭,路上卻已經沒有了行人。
凱瑟琳的視線帶著幾分淩厲看著前方,她看著這場冰冷的雨夜,於是眼眸裡的涼色也越發的重了。
這時,坐在她身邊的許昭印,目光朝她看了一眼,自然也捕捉到她眼底的那麼涼了。
他平和的臉色,也染上了幾分墨色。
……
車子的車輪帶起一路水花,很快車子到達了許昭印的住處,許昭印帶著人上了樓。
當門開了後,保姆人站在門口等著,看到回來的人,立馬喚了句:“許先生,太太。”
許昭印和凱瑟琳臉上都沒有表情變化。
過了一兩秒,許昭印才對保姆說了句:“拿塊毯子過來。”
保姆注意到兩人似乎都被雨淋濕了,便連忙點頭,轉身去房間內拿毯子。
毯子拿出來後,便趕忙圍在凱瑟琳的身上。
凱瑟琳的手落在毯子上,她態度極其冰冷的對許昭印說:“我去洗個澡。”
她說案,不再看他,徑直朝著房間內走去了。
門口便剩下許昭印站在那。
當然,旁邊還有保姆。
許昭印沒出聲,隻低著頭朝前走,很快也回了自己所住的房間,不過走到門口,他想到什麼,腳步又停住。
他目光朝著保姆看去,對那保姆說了句:“把電視機關了吧。”
此時電視機內正在反複播放著霍家老太太去世的消息,在這偌大的房間裡,主持人播報新聞的消息帶著回聲。
保姆反應過來,便立馬點頭,很快人朝著電視機前走去,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機迅速關掉。
那些聲音,在這一刻全都消失。
整個房間都是一片安靜的。
許昭印收回視線,邁動著步伐進了房間內。
回到房間的凱瑟琳,手撐在床邊,腦袋低著,整個人像極了一條枯枝,沒有任何的生命力。
房間內此時全都是雨聲。
正當她一直都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的時候,這時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凱瑟琳抬臉朝門口看去,她看了有幾秒,半晌,她說了一句:“進來。“
外麵的人在聽到她的聲音後,便推門而入,走進來的人是許昭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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