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在家吃過午飯,便帶著他便宜老子給他準備的透明琉璃杯,去了李府。
半道上,劉安還特意拐去玉清坊看了一下。
玉清坊是南陽胡商的聚集地,也是奢侈品的集中銷售區。
劉安在玉清坊逛了一圈,果然發現透明的玻璃極少見。劉安轉了半天,看到一個隻有掌心大小的透明玻璃杯,居然要賣八百兩。
劉安看得心中暗喜。
玻璃的主要原料是沙子。對劉安這位軍工專家來說,煉製玻璃,實在不算什麼難事。
既然這透明玻璃杯賣得這麼貴,那他也可以燒些玻璃杯出來,讓他們現在合作的胭脂鋪子代售。
按大楚這玻璃杯的售價,劉安估計,他隨便燒上一窯,便能賺十幾萬兩銀子。
這個錢,可比賣香皂賺的還要快得多!
想到這兒,劉安忍不住哼起了小曲,一路往李宜年家趕去。
到了李家門口,就見門口排起長隊。這些人都是來給李宜年送壽禮的。
這也不奇怪。李宜年以前便是知府,現在更是掌握了南陽郡的軍權。整個南陽已經無人可以與李家抗衡。
今天李宜年過五十大壽,大家自然要趕來巴結。
吳伯提著木盒,跟在劉安身後,低聲跟劉安介紹著前麵排隊的這些人。
劉安這才知道,排在他前麵的這些人都是南陽有頭有臉的人物,南陽的四大家族幾乎全部到場。就連已經沒有男丁的孫家,也派了兩位夫人到場賀壽。
就在劉安打量著前麵這些人時,他聽到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喲,這不是劉安嘛!”
“怎麼著,你一個等同家奴的庶子,也想來給李知府賀壽?”
“你配嗎?”
劉安回頭看去,就見他二哥劉懷雨正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周圍眾人聽說劉安隻是劉家庶子,不由得紛紛議論起來。
“他就是劉長青那個傻庶子呀?聽說他娘已經被改妻為妾,現在他的身份和家奴無異了。怎麼還跑這兒來?”
“估計是想借今天的機會,央求李知府將他母親改回正妻。”
“那怎麼可能!改妻為妾的事情由他老子劉長青做主,他求李知府有什麼用?這不是燒錯香了嘛!”
眾人議論之聲越來越大。
“早就聽說,劉長青這個三兒子從小不讀書,腦子也不大好。看來是真的了。”
雖然劉安得到的賞識,前些天還請紫鳶代言了香皂的廣告。但是南陽知道這些事情是劉安做的人,卻沒有幾個。
劉懷雨聽到眾人譏諷劉安,心中十分高興。
劉安正想反唇相譏,吳伯趕緊拉了拉劉安的衣袖,示意他要忍耐。
劉安雖然不怕劉懷雨,但他也不想讓吳伯替他擔心,便忍住了,沒有反擊。
劉懷雨見劉安不說話,還當劉安怕了他。
劉懷雨正想繼續譏諷劉安,卻聽到身後傳來他爹劉長青的聲音。
“雨兒,安兒是你弟弟,你這個做兄長的不好好愛護弟弟,卻還當眾譏諷。你這兄長是怎麼當的?”
劉懷雨看到劉長青來了,趕忙替自己狡辯。
“父親,我就是跟三弟開個玩笑!不是真的譏諷他。”
劉長青到底是劉懷雨的老子,劉懷雨還是有些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