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良這幾天,也一直在關注劉安這五間鋪子的情況。得知劉安他們五間鋪子一個月就能賺一萬多兩銀子,劉懷良開始緊張起來。
劉懷良趕緊去找他娘商議對策。
柳氏聽說劉懷良的彙報,露出一個冷笑。
“劉安這小子想在咱們嘴裡搶肉吃,他還嫩了點!”
“這件事情很好辦。他們這煤球跟以前的香皂不同,這東西堆頭大,他們想從外麵運進城,就隻能用船運。
你在這上麵動點腦子,讓他們的船進不了城,劉安立馬就得抓瞎。”
劉懷良頓時一喜。
“還是母親有辦法!”
……
兩天之後,劉安收到消息,他們從石柱寨運煤球的船,被扣了。
扣船的人是負責南陽水門的百戶,田文光。
劉安聽完手下的彙報,絲毫也不意外。他早就已經料到,他大哥劉懷良應該會在船運上給他使絆子。
其實,這是劉安一直期盼的。
蘇福雖然回到了劉懷良的身邊,但是他一直沒有查到,劉懷良和他娘柳氏下一個要扶持的那個人。
這種情況下,劉安便隻能逼劉懷良對他的生意使絆子。
因為劉懷良每使一次絆子,就會暴露一枚柳氏在南陽的棋子。等到柳氏用完他在南陽的棋子,劉安就算從蘇福那兒得不到消息,他也能猜到柳氏母子下一步要扶持的人是誰了!
不過,劉安對此事沒有馬上發表意見,而是看向旁邊的吳元。
“元哥,你看這事該怎麼處理?”
劉安故意問吳元這事怎麼處理,是想看吳元在麵對這種突發事件時的處理能力。
眼下劉安在南陽城,已經成功打開了煤球的銷路。
目前劉安正在籌備,將煤球的銷售網點,向周邊的幾個縣城推廣。
但是這個工作,劉安不可能再親自去做。吳伯的年紀也大了,不合適東奔西跑。
那麼最適合的人,便是吳元。
吳元的忠誠度,劉安是絕對不擔心的。他唯一擔心的是,吳元有沒有應變的能力。
商場如戰場,眼下他們又是在跟他大哥和他後母柳氏搶地盤。
劉安推測,接下來應該還會有各處意外發生。這個負責外圍州縣的人,如果沒有應變突發事件的能力,就根本無法挑得起這個擔子。
因此,劉安想借今天這個突發事件,考驗一下吳元。
吳元沉思片刻,才向劉安道“咱們的路引,都是由李知府親自發放。田文光不過是個小小百戶,如果背後沒有人撐腰,他不可能有膽子扣咱們的船。
所以我推測,這件事情八成是劉懷良在背後搞鬼。”
劉安點頭。
“不錯,元哥你這個推測很靠譜。通過這件事,你還能推測出什麼信息?”
吳元搖頭。
劉安笑道“通過這件事情,說明這個田文光是閹黨一係。否則,就算劉懷良給他再多的銀子,他也不敢得罪李宜年。
因此,咱們以後對這個田文光要格外警惕。”
吳元馬上點頭。
“三少爺您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
“既然這位田文光是閹黨的人,咱們是不是就可以去找李宜年,請他幫咱們解決這件事?
李宜年現在已經將南陽當作他的後院,他絕不允許閹黨在南陽安插人手。
要是讓他知道,這個田文光是閹黨的人,他一定會借這次的事情,把田文光給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