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學林馬上看向其他幾人。
“你們怎麼看?”
其他幾人也都是鄭家核心,有鄭學林本族的長輩,也有他們家負責生意的幾個大掌櫃。
他們這幾人的地位不能與鄭學柏相比,大家相互看了看,終於有位中年男人站起來。
“家主,二叔這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但我覺得,咱們最好還是什麼也彆做,靜待劉安他們出手比較好。
反正無論劉安他們的人能不能乾掉元誌鬆,對咱們都不會有什麼損失。
至於二叔擔心元誌鬆會在遇襲後,遷怒我們鄭家。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
元誌鬆想要在丹鳳縣立足,就必須要依仗咱們。
就算他以後知道我們知情不報,他也不敢跟咱們翻臉。否則,他在丹鳳一個月都呆不下去。
元誌鬆不傻,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鄭學林其實也是這個意思。
“劉掌櫃這話不錯!”
“雖然我也覺得,劉安手下這位魏掌櫃能成功的可能性極小。但是哪怕隻有一成機會,咱們也不能完全放棄。
元誌鬆上次撤出丹鳳的嘴臉,你們都有看到了。
他不僅縱容手下兵卒當街搶劫,還當街殺人。我讓人粗略地統計了一下,那次我們丹鳳城被殺的百姓不下五百。被他們強擄的婦人也不下百人,更不要說被他手下兵卒玷汙的婦人。”
鄭學林說到這兒,眼中露出恨恨之色。
“我鄭學林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這丹鳳城是咱們鄭家世居之地。元誌鬆如此殘害丹鳳城的百姓,咱們雖然沒辦法替他們報仇,但是至少也不該與他們同流合汙。
所以,哪怕隻有一分的希望,我鄭學林也絕不會將女兒嫁給元誌鬆這樣的畜生!”
鄭學柏還有些擔心。
“大哥,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呀!我看劉安他們根本沒可能在丹鳳城殺掉元誌鬆。
咱們把寶押在劉安的身上,太危險啦!”
鄭學林不等鄭學柏說完,便阻止了他二弟。
“老二你不用說了。此事我意已決。我不要求你們在暗中幫魏掌櫃和劉安他們,但是誰要是敢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讓元誌鬆得知,我鄭學林絕不輕饒!”
鄭學柏見他大哥這樣說,終於不再說話。
……
劉安和魏鳳兒回到客棧,馬上便有一隊巡城兵馬來到客棧,盤查客棧裡的往來商客。
領頭的人,是元誌鬆的副將麻老六。
這個麻老六本是土匪出身。前幾天元誌鬆下令在城中搶劫財物,這個麻老六最是積極,他和他手下也是殺人最多。
這次元誌鬆派他來查劉安住的客棧,其實是元誌鬆得到消息,劉安和魏鳳兒去拜訪了鄭家家主。
雖然鄭學林和他們鄭家的核心圈,沒有人向元誌鬆告密,但是元誌鬆為了控製鄭家,也悄悄在鄭家安插了眼線。
好在元誌鬆還不知道跟魏鳳兒一起去的那位賬房,便是劉安。
否則,這次劉安就是九死一生了。
但即便是不知道劉安就在這客棧,元誌鬆還是派他的副將麻老六帶兵趕來,準備借盤查劉安間諜的名義,將魏鳳兒抓捕。
魏鳳兒聽說麻老六帶了一百多人上門,還當劉安的身份已經泄露。
魏鳳兒馬上向劉安道“公子,您快走!這兒我來應付。”
此時的魏鳳兒已經顧不上去想,她留下來會不會有危險了。她現在一心隻想將劉安趕緊送到安全的地方。
劉安卻搖頭。
“魏姑娘,這個麻老六既然帶了一百多人上門,那就絕不會輕易讓咱們離開。
如果我猜得不錯,麻老六肯定已經將這個客棧包圍。咱們走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