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野踏上了歸途的高鐵,他先給爺奶打了電話,告知他們自己明天到家的消息。爺奶的關心如舊,絮絮叨叨地詢問他想吃什麼、喝什麼,時間在溫馨的對話中飛逝。直到家裡的掛鐘敲響了整點報時,奶奶才突然意識到夜已深,急忙叮囑夜星野放好自己的東西休息休息,不要再玩手機。夜星野順從地應了,掛了電話,心中暖流湧動。
車廂內燈光柔和,他靠窗而坐,手中輕輕把玩著車票,思緒早已飄向遠方的家鄉。
八小時的車程,對於滿懷期待的他來說,既顯得漫長又感覺短暫。
抵達老家的市區,夜色已深。車站外的喧囂與車站內的寧靜形成鮮明對比。夜星野背著包,走出站台,卻被一群熱情的麵包車司機包圍。他麵無表情地拒絕了幾個過於熱情的攬客,選擇了一輛看起來較為整潔的麵包車。
車內空間略顯擁擠,夜星野儘量找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車內的氣味尚可。
不幸的是,一位乘客的暈車嘔吐讓原本尚可的空氣變得難以忍受,幸好他靠窗,打開窗戶透透氣,總算是不那麼難受了。
司機按照乘客的目的地遠近,逐一送達。夜星野作為最遠的乘客之一,耐心等待著。手機電量耗儘,他隻能放下手機,閉目養神。在車輛的搖晃中,夜星野也漸漸陷入了夢鄉。
三個小時後,當麵包車終於停在了熟悉的鄉村小道上,夜星野被司機的呼喚聲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提著行李,步履有些踉蹌地走下車。
鄉村的空氣格外清澈,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試圖驅散旅途的疲憊,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寧靜和期待。
陽光溫柔地灑在小院裡,夜星野輕輕推開家門,踏入了這個熟悉的地方。
院子被收拾得井井有條,顯示出主人的勤勞與細心。
奶奶正在院子裡忙碌著,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一見是夜星野,臉上露出了驚喜。
“星星,你回來了,快來,讓奶奶看看。”奶奶放下手中的雞食,快步走向夜星野,接過他手中的行李。
夜星野微笑著,儘管笑容中帶著一絲疲憊“奶奶,我有點暈車,不想吃早飯,難受,想先睡會兒。”
“那你快去休息,奶奶不打擾你了。”奶奶的語氣中透露出關切。
爺爺也聽到了院子裡的動靜,他拄著拐杖走了出來,臉上也帶著關切“星星,你快去我床上睡會兒,彆累壞了。”
夜星野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跟隨爺爺進了屋。
夜星野沒有提前說,被褥什麼的都沒有提前曬,早上被單才抱出來曬,現在好沒有曬好呢,隻能先躺在爺奶床上睡會兒,不過也沒有誰會介意。
夜星野躺在床上,本來下車就迷糊著呢,這躺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爺爺奶奶在院子裡繼續他們的事情,他們的動作儘量放輕,以免打擾到正在休息的夜星野。
夜星野在熟悉的床上沉沉睡去,直到下午兩三點,他才被肚子裡的饑餓感喚醒。他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奶奶聽到房間裡的動靜,立刻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星星,醒了,鍋裡給你留著飯呢,快去吃吧。”奶奶的聲音裡滿是關心。
夜星野連連答應,他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他走到廚房,掀開鍋蓋,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土豆燉雞的香味讓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拿起碗筷,開始大快朵頤。
土豆燉得軟糯,雞肉鮮嫩多汁,夜星野沒有搭配任何主食,直接將一碗雞肉吃得乾乾淨淨。奶奶看著他吃得這麼香,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她伸手想要拿過夜星野的碗,準備再給他添上一碗。
“星星,還要不要再來一碗?”奶奶問道。
夜星野連忙站起身,手腳麻利地端著碗走到水池邊,開始清洗。奶奶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笑了。
“吃飽就吃飽唄,我還能給你塞下去不成?”奶奶打趣道。
夜星野也笑了,心裡想著,不塞下去可乘自己碗裡了,不吃還能倒掉咋滴?但他沒有說出口,隻是笑著回應奶奶的關心。
“奶奶,我吃飽了,真的吃不下了。”夜星野說著,將洗乾淨的碗放進了碗籠裡。
奶奶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知道夜星野是真的吃飽了。
夜星野按照爺爺奶奶的吩咐,在太陽快要落山時,開始收起曬在院子裡的被子。他把被子鋪好在床上,掛上蚊帳,農村的蚊子是真的多,天一暖和就全飛出來了,叮著人咬。
收好被子後,夜星野走出屋子。
爺爺奶奶還沒有回來,便決定去喂喂雞鴨。
都是乾慣了的活,拎著食盆,走進廚房,準備給雞鴨拌食。在廚房裡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適合喂雞的草料,於是他決定出門看看。
夜星野來到院子外,不一會兒就薅了幾把新鮮的野草。這時,他遇到了幾位村裡的叔叔嬸嬸,又聊了幾句,雖然他們心中也腹誹夜星野離開家才多長時間又回來了,估計在外麵沒找到什麼好活,不過麵上都帶著和藹可親的表情,夜星野早知道自己在村裡的名聲不咋滴,自從不上學,他的名聲就成了那個成天亂跑的混混,隻不過彆人沒有說道他臉上,他也維持著表麵的禮貌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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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青草回家,夜星野在雞鴨圈外的樹墩子上將野草切碎,然後拌進雞鴨的飼料裡,攪拌均勻。將拌好的飼料倒入雞鴨的食槽中,並為它們添上了清水。
雞鴨圈的氣味並不難聞,這得益於奶奶的勤快打理。而且,雞鴨圈的後麵開了一個洞,直通屋後的一塊空地,那裡成了雞鴨白天活動的地方。隻有在晚上和進食的時候,雞鴨才會回到圈裡,這樣一來,圈裡的氣味就沒有那麼大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滑到了下午五點,夜星野的爺爺奶奶還未歸來。
洗淨雙手,係上圍裙,踏入了充滿鄉土氣息的廚房。中午剩下的燉雞依舊在鍋內,盛出時仍是滿滿一盆,讓人不禁好奇是用了多大的雞才燉出這樣豐盛的一鍋。
夜星野決定將雞肉與饅頭一起隔水蒸。同時,他拿出電飯煲,加入一把米和一把綠豆,清洗乾淨後注入清水,插上電源開始煮綠豆米湯。
廚房裡,夜星野的身影忙碌而有序,他又炒了一盤綠油油的青菜,拌了一個色香味俱全的涼菜,為晚餐增添了幾分清新。隨著鍋中的綠豆米湯漸漸散發出香氣,整個廚房都被飯香所充滿。
就在飯菜快要準備好的時候,爺爺奶奶的聲音在院子外響起,他們老遠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笑聲中帶著欣慰和喜悅走進了院子。
爺爺“哎呀,這香味,肯定是星星在做飯。”
奶奶“我們的星星長大了,能乾得很。”
夜星野聽到爺爺奶奶的聲音,從廚房中迎了出來,臉上帶著自豪的微笑。他幫助爺爺奶奶放下手中的農具,一家人圍坐在飯桌旁,享受著夜星野精心準備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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