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兩層的小店雖然不大,卻自成一片安靜而忙碌的世界。
上麵是夜星野的住所,堆滿了他個人的生活物品,下麵則是店麵,擠滿了各種各樣的機械零件、工具和材料,亂七八糟的擺放著,夜星野有著原主的記憶,倒夜班不覺得有什麼,想找的東西都能很快找到。
傀儡一早起來,熟練地升起了後院的爐火,火焰熊熊,鐵錠在高溫爐中迅速熔化,變成了滾燙的鐵水。打鐵台靠近爐火,錘子、鉗子、鏨子等各種手工工具散落在一旁的地上,每一件工具都有著不同的用途,而這些用途,夜星野閉著眼都能想象得到。
以前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陡然能上手,夜星野是很好奇的。
夜星野走到工作台前,毫不遲疑地拿起了專用的夾鉗,小心翼翼地將鐵水從爐中夾出。鐵水在空氣中發出微微的嘶嘶聲,散發著令人畏懼的高溫。他將鐵水倒入早已備好的模具中,隨著鐵水注入模具,火紅的液體緩緩冷卻,逐漸凝固成型。
等待鐵水稍微冷卻的間隙,夜星野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一切無誤後,他拿起了錘子,走向那塊即將成為零件的鐵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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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出鐵塊放在打造台上,錘子的重量在手中握得恰到好處,熟悉的質感讓他微微一笑。錘子與鐵塊相遇的瞬間,火星四濺,清脆的敲擊聲在空氣中回蕩,每一錘都恰到好處地敲在鐵塊的最合適的部位。
錘煉的過程是繁複而枯燥的,但夜星野從不覺得無聊。
每一次錘擊都像是在雕琢一件藝術品,隨著時間的推移,鐵塊逐漸變化,變得更為精致,每一條線條,每一個弧度,都是他心中設計的完美形態的體現。
夜星野的鐵匠鋪裡,火爐裡的炭火熊熊燃燒,發出“劈啪”作響的聲音。夜星野一隻手用特製的夾子夾著鐵塊,一隻手手緊握鐵錘,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金屬碰撞的鏗鏘聲,火花四濺。
他早已汗如雨下,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滴在炙熱的金屬上,瞬間蒸發成細微的水霧。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星野感覺身上的衣服越來越黏膩,汗水濕透了背心,緊貼在肌膚上,仿佛一層難以擺脫的束縛,讓他連喘氣都覺得憋悶。
夜星野停下手中的錘子,想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傀儡就已經瞅準時機拿著棉布給夜星野擦了擦汗,不但照顧了臉上的汗,還給夜星野擦了擦脖子和後頸的汗,夜星野沉默的看了一眼傀儡,這小東西……嘖……都不覺得被忽視麼?
夜星野也不糾結這個,低頭看了看被汗水浸濕的衣物,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煩躁。
“難怪那些打鐵的都喜歡裸著上身,”夜星野心裡嘟囔,“這種濕漉漉的感覺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於是,夜星野乾脆利落地脫下了上衣,甩在一旁,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肌肉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汗水在肌肉的線條間流淌,反射出爐火的紅光,顯得健壯有力。
在一旁的傀儡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一切,他被創造出來雖然擁有夜星野的記憶,但對於這樣的場景卻從未真正見過。
夜星野每一次掄起鐵錘,肌肉都隨之緊繃,汗水順著線條流淌,他的動作充滿了力量與韻律。
傀儡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在鐵匠鋪的火光照耀下,夜星野的身影似乎顯得更加高大,他專注地錘煉著手中的金屬,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與那塊熾熱的鋼鐵。傀儡靜靜地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一絲奇異的光芒。它知道,自己跟隨的主人,是最優秀的存在。
傀儡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夜星野的動作,他知道什麼時候遞上適合的工具,什麼時候幫夜星野擦去汗水或者火灰。
時間在這忙碌而有序的工作中悄然流逝。夜星野的專注仿佛能讓周圍的一切都慢下來,除了他手中的錘子和逐漸成型的小零件,世界仿佛都靜止了一般。隨著最後一錘落下,小零件終於定型,夜星野放下錘子,仔細檢查著自己的作品,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他將零件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讓它們徹底冷卻。傀儡已經開始收拾工具,將用過的工具一一歸位,鐵水爐的火焰也漸漸熄滅,整個工作區逐漸恢複平靜。
夜星野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抬頭望了一眼天空,藍天白雲下,小店依舊寧靜安詳,他將徹底融入這個世界。
夜星野歪頭看了一眼還在沉默中的傀儡,起了逗弄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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