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眉梢輕挑,一臉淡定的糾正蘇念,“是我們。”
蘇念“……”
她在霍家的輩分怎麼就像坐了火箭,一天比一天離譜。
霍西洲好整以暇的坐在輪椅上,看著跪在地上的霍正傑,唇角弧度戲謔,“以後晨昏,記得過來敬茶。”
霍正傑愣在原地。
霍家祖上定下的這些舊規矩,早就和霍家祠堂放的那幾本老掉皮的舊書一樣,幾十年前放櫃子裡吃灰了。
現在這個年代,哪還有這一套。
“小叔,霍家這些家規……不是早就沒有執行了嗎?”
他語氣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道。
“早就沒有?”
霍西洲挑眉問道,“你平常就是這麼孝順父母的?”
眼看著根據霍家家規,霍正傑又得受罰,他急的把頭搖成撥浪鼓,連忙否認,“我不是,我沒有。”
霍西洲身子往後一靠,嗓音低沉喑啞,“霍家家規隻是離譜,這麼些年又不是廢除了。”
霍正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思考半天也不知怎麼辯駁。
小叔這話,聽起來合理,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霍西洲見霍正傑不反對,眼神示意旁邊的保鏢,“繼續。”
剛才隻是一個小插曲,現在霍正傑該老老實實受刑了。
“小叔,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逃跑了。”
霍正傑看著保鏢的棍子揮過來,急忙往陳若淑旁邊躲。
“西洲,住手。”
正在這時,霍老爺子還有老太太趕了過來。
霍老太太剛一到場,伸手拿下保鏢手裡的棍棒。
“爺爺奶奶,你們怎麼過來了?”
今天的事情,霍西洲原本不想驚動爺爺奶奶的。
他眉眼冷了幾分,眼神淡漠,抬眸看了霍文斌夫婦倆一眼。
菲薄的嘴唇輕啟,“看來是有人打擾老人家休息了。”
陳若淑來祠堂之前,吩咐底下的傭人通知霍老爺子和老太太。
她不相信,霍正傑作為他們的重孫,這倆老頭老太太會親眼看著他受苦。
陳若淑得意的勾起唇角,看來她賭對了。
“曾祖父,曾祖母,你們可算來了。”
霍正傑十分嫻熟的跪滑到霍老太太麵前,抱著老太太大腿,哭哭啼啼的說道,“小叔,他為了其他人居然要打我,曾祖母,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霍老太太半蹲下來,伸手摸摸霍正傑的腦袋,“正傑啊,你彆哭。”
霍正傑一聽,撇撇嘴,哭的更大聲,“小叔不僅要拿棍子打我,他還要扇我大嘴巴子。”
霍老太太搖搖頭,長歎一口氣,“傻孩子,現在眼淚就哭完了,待會兒怎麼辦?”
霍正傑???
這語氣……他怎麼聽著不對勁。
霍正傑抬手擦擦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淚花,“曾祖母,什……什麼意思?”
霍老太太站起來,徑直朝著蘇念走來,一臉的慈愛。
“西洲,你嚇著念念怎麼辦?”
霍老太太說完,伸手拉著蘇念就往外走,“霍正傑有血光之災,我們還是躲遠一點好。”
蘇念“……”
她不禁懷疑……霍正傑這是親生的嗎?
霍老太太壓低嗓音,在蘇念耳邊說道,“霍正傑從小頑劣,被我那大媳婦慣的不知天高地厚,大婚當天,做下那種齷齪事就想逃跑?”
“要不是西洲,你說讓人家姑娘怎麼辦?彆說西洲打他那二十棍子,我都覺得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