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語調冷冷的說道,“念念今天身體不舒服,不見客。”
“你……”
陳若淑氣的牙癢癢,當初讓他兒子過來請安的是他,現在說不見客的也是他。
霍西洲作為霍家家主,陳若淑自然不敢說他的不是,可是蘇念就不一樣了。
“西洲,按照霍家的家規,弟妹每天也得給老太太請安吧?”
霍西洲薄唇微抿,沒有說話。
陳若淑總算抓到蘇念的把柄,十分興奮的說道,“那弟妹現在這樣……是不是有些不懂規矩?”
霍西洲眼神閃了閃,嗓音低沉冰冷的說道,“難為大嫂操心了。”
陳若淑揚揚下巴,一臉得意,“既然都是霍家人,還請西洲一視同仁。”
霍西洲漫不經心抬眸,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抱歉,大嫂,對於念念,這條家規作廢。”
他輕蔑一笑,伸出冷白修長的手指,低頭輕推鼻梁上的眼鏡,語氣慵懶肆意,“我想作為霍家家主,我有這個權力。”
“你……”
陳若淑抿抿嘴唇,即使再不甘心,隻得忍氣吞聲。
霍家曆任家主,有一次修改家規的權力。
隻是陳若淑沒想到,霍西洲居然把這個權力用在一個女人身上。
她沒忍住暗暗吐槽,霍西洲和他親爹霍庭倒是有幾分相像。
兩人都是為了女人。
霍家人一生隻娶一人,到了霍庭這裡,直接改成喪偶後還可以續弦。
不然霍庭也沒辦法娶到霍西洲他媽,自然不會有今天的他。
“正傑,我們先回去。”
陳若淑拉著霍正傑,心生一計,打算去老太太院子裡。
她還不信了。
老太太能夠容忍蘇念?
想當初,她是第一個不同意霍西洲母親和霍庭在一起的。
陳若淑拉著霍正傑直奔老太太院子。
“媽,我每天隻被允許出來一小會兒,現在還要返回祠堂罰跪。”
霍正傑甩開陳若淑的手,“媽,可兒還在祠堂,我不能丟下她不管。”
陳若淑一聽到蘇可兒的名字就生氣。
一個小三的女兒妄想攀上霍家的門第,簡直是異想天開。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不然他兒子也不用在祠堂罰跪一個月。
“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允許蘇可兒進我們家的門。”
霍正傑正被昨晚蘇可兒陪她一起罰跪感動的稀裡嘩啦,哪裡還聽的進去陳若淑的話。
“媽,我是一定要和可兒在一起的,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求我小叔。”
“反正我現在和小叔才是父子,實在不行,我就去求蘇念。”
“你……”
陳若淑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
為了蘇可兒,她這個兒子還真是能屈能伸。
陳若淑憤怒的舉起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霍正傑的臉上。
“媽,你居然打我!”
霍正傑伸手捂臉,一臉不可思議的反問道,“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打過我!”
"我……"
陳若淑盯著自己發燙的手心,呆愣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