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蟲形祟物比起它的同族顯得更加有氣勢,同時和偏於佝僂身軀的同族比起來,它更偏向於人的姿態,站的更直且沒有對奈禾直接發起進攻。
周圍的祟物見它沒有動手,也都很默契地圍在了四周,一動不動等候著命令。
“人類。”
他脫口而出的人類二字讓奈禾意識到對方是能交流的,但奈禾並不打算跟一上來就動手的敵人有什麼交流,更何況自己的同伴已經死在了這群祟物的尖牙利爪之下。
任何人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無論他能講出什麼話奈禾也不會聽,更不會去記住。
“無用的對抗,我族無窮無儘。”
“無窮無儘的事物是不存在的。”
奈禾將刀從刀鞘中抽出,紫發褪去化蒼白,毫無血色的手臂上綻放了一朵又一朵赤紅的花,此刻力量還未調動,可周圍的祟物們都本能地感受到了無形的威脅侵蝕了它們的內心。
比殘酷的死亡更為令它們所畏懼,它們愈發開始躁動不安了起來。
而那隻最強的祟物也感知到了這點,它明白眼前的人類少女實力不凡,於是直接張開雙臂的甲刃,體表也覆蓋了又一層的硬質化甲殼。
“化作,母皇的食糧!!”
它發出一聲尖嘯,身後鞘翅張開,下一刻便猶如一發轟擊而出的炮彈般徑直衝向了奈禾,奈禾眼神微微眯起,這個祟物的速度比她迄今為止見過的所有敵人的速度都要快上數倍。
奈禾沒有著急出刀,在對方來到麵前時她抬手橫刀的同時後撤開來。
對方那能輕易將一個人撕碎的甲刃不斷地撞擊在奈禾的刀上,碰撞出一道又一道駭人的火星,它爆發的速度以及力量甚至已經超過了一般的a級祟物。
如果換做其他禦神者與其對敵,恐怕此刻已然被“斬於馬下”了吧。
招架之餘,奈禾在思考兩個問題。
第一個,據她了解,這段時間祟物的實力似乎比它們標準的平均實力要強的多,準b級的祟物能發揮出a級的實力,而a級的祟物其實力幾乎是準s級的。
可以說實力直接翻了倍,這是為什麼奈禾也不是很清楚,同時她也有些好奇。
第二,這隻祟物口中的母皇應該就是孕育這些祟物的母體了,隻不過奈禾更在意的是那種按理來說是陌生卻又令她感到絲縷熟悉的感受。
幾乎每隻蟲形祟物的身上都有,但它們似乎並不是擁有,而是被其操縱,駕馭。
奈禾不認為自己的過去能跟這種祟物扯上什麼關係,也許這些祟物跟自己的過往,自己遺忘的那些過往有一定的類似千枝同根的道理。
於是,她抬起手對它問道
“你的母皇,來自什麼地方?”
本來以為自己占上風的祟物突然看到她麵無表情且遊刃有餘般地問出了這個問題後,頓時心中怒火更甚,更彆提這個人類居然擅自談論偉大的母皇了。
“人類沒資格談論母皇。”
它再度暴起,直接全力以赴,從雙肢下側再度長出一對手臂,對著奈禾發起了更為猛烈的進攻。
“你,該死,我會吃掉你。”
聽到這個回答,奈禾心裡頭有了一個搖曳不定的答案。
跟它的母皇無關。
“殺了的話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那麼”
它舉起四根肢體,就像是張開的血盆大口撲向了麵前的奈禾,這次它下定決心一定要殺掉這個人類,然後親自把她的屍塊獻給母皇。
因為母皇喜歡吞噬人類強者的血肉,更喜歡吞噬活著的強者,享受他們在痛苦中的絕望與恐懼。
奈禾的眼中化作一片赤紅,招架如此之久,終於揮出了手中的刀。
祟物的雙臂連同身上所有的肢體應聲斷裂開來,它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預想當中敵人被撕碎的場景沒有出現,它甚至沒有感受到身上肢體的斷裂感。
緊接著奈禾收刀入鞘,回身自上而下一擊將這隻祟物砸進了地麵,地麵頓時出現一個巨大的蜘蛛網紋的凹坑。
它呆住了,剛想起身,結果奈禾一腳踩在了它的胸口處,任憑它再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告訴我,你的母皇在哪?”
麵對她又一次向自己發問,它卻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隻不過是母皇的第三個孩子我的同胞,我的兄弟姐妹一定會把你撕成碎片!”
答所非問,奈禾本就不算多的耐心徹底被消耗殆儘了,因為她知道城市那邊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外加禁區的影響,所以現在房價普遍很貴,如果自己被迫要搬家的話,自己還真沒有什麼錢財能再買一棟跟現在一樣麵積跟現在一樣大的房子。
所以奈禾很直接地將手中的刀鞘刺了下去,徹底結束了這隻祟物的生命。
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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祟物蟲群們簇擁著它們的母皇,也就是最強大的那隻祟物母體從地下來到了地麵,來到了這座城市的麵前。
人類的炮火接連不斷地落在四周,可這些炮火連自己身旁的精銳護衛的常態甲殼都難以損壞,更彆提傷害到自己了。
望著麵前燈火絢爛的城市,母皇不由得感歎道“啊一座嶄新的巢穴,孕育了生命與希望。”
“我的孩子們啊,不要浪費任何的糧食,將他們其中的佼佼者帶到我的麵前,剩下的一定要吃乾淨,族群的繁衍是如此地不易,而我等的生命又如此地短暫且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