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朔然的車子上,看著外麵不斷掠過的夜景,黃泉一言不發。
而朔然隻覺得這種場麵有些眼熟,想起黃泉似乎又失憶了,於是問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或者說,你覺得我眼熟嗎?”
黃泉回應道“很眼熟,我應該對你有印象。”
“是麼?覺得眼熟也就說明你的記憶並沒有完完全全地喪失呢,不過我還是想問問,第一次以職業禦神者的身份出任務是什麼感覺?”
“沒有什麼感覺,一如既往。”
對於黃泉而言,就跟普普通通地消滅祟物是一樣的,她記不清過程到底都發生什麼了,她唯一有印象的是那些祟物都消失了。
在那落下的一刀前,它們的命運被虛無所吞噬。
“隻是”
“隻是?”
黃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說道“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這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對於黃泉而言很新奇,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還是精神層麵少了些什麼,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但自己卻完全想不起來了。
“你的失憶症又變的嚴重了麼這樣吧,我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如何?我叫朔然,是對祟物處理小組的組長,說白了就是在編禦神者。”
“嗯我叫黃泉。”
“黃泉你還記得你之前的名字嗎?”
“之前的名字?”
黃泉似乎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對,黃泉隻是你作為職業禦神者的代稱,你的真名叫做奈禾,有印象嗎?”
“奈禾”
黃泉輕輕念叨著這個名字,她發現這個名字並沒有帶給她什麼熟悉感,就好像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一樣,這個名字應屬於其他人,而並非自己。
“這應該不是我的名字。”
這次黃泉沒有去問,而是直接否認了這個名字。
這不是自己的名字。
“也就是說完全沒有印象了麼?好吧,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記下,話說你的筆記本呢?”
“筆記本?什麼筆記本?”
“啊?就是你經常用來記東西的那個小本子啊?每次談話的時候你總是會順帶在上麵寫寫畫畫呃,話說你連衣服都沒有了,那麼口袋裡的那些東西也都沒有了吧,明天再去買個手機順帶買個筆記本吧。”
“我應該沒有記筆記的習慣。”
黃泉想不起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習慣了。
“啊?連習慣都忘了?這我覺得我應該有必要帶你去看看醫生了,你這失憶症惡化的未免有些太嚴重了,你意下如何?”
這次黃泉忘記的有些太徹底了讓朔然都感到很匪夷所思,失憶症這麼嚴重的?連日常的習慣都會忘掉?
“可以。”
黃泉沒有拒絕,也許自己的腦袋確實出了點什麼問題,如果能改善一下讓失憶的症狀減少一些,那對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不是麼?
之後,朔然帶著黃泉回到了她住的地方,等黃泉下車後朔然對黃泉說道“那些孩子們的問題我會處理的,話說你的委托金拿到了沒有?”
“我不記得了。”
“應該是沒有吧,一般都是委托完成後才會結算委托金的,既然這樣的話委托金的事情也讓我來處理吧,因為那些孩子的父母也會因此感激你的,所以這次委托金應該也是有不少的。”
“那就麻煩你了。”
“談不上麻煩,畢竟你這種情況也記不清誰跟誰了不是麼?”
黃泉現在這種忘了很多事情的樣子,讓她去要委托金未免有些不太現實,她可能都忘記是誰下的委托了。
手機也毀掉的現在查也不好查,明天朔然會親自去任務中心一趟查查,順帶確認並聯係幾位孩子的家長把他們都送回去。
之後朔然就駕車離開了這邊,黃泉也轉身回到了這個陌生的住所裡。
隻不過,今夜黃泉沒有做任何的夢,僅僅隻是睡著了而已。
等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的時候,朔然才來找黃泉了,並且還帶著一筆豐厚的謝禮金,這些都是被找到孩子的父母千恩萬謝說什麼也得給的贈禮。
他們甚至有的都認為自己的孩子已經去世了,根本沒有想過他們能在那樣的祟物窩裡活下來。
所以就算是家境再不好的,多多少少也能拿出一點,統共有八名孩子,湊起來的謝禮金額也早已超過了六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