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又過了幾天
黃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側臉看去發現是弄臣打來的,於是拿起了手機點下了接通鍵。
“黃泉,你最近見到堅鐵沒有?他已經有差不多一個星期沒有回來了,這幾天有沒有去過你那裡?”
“沒有,堅鐵他怎麼了?”
弄臣的語氣聽上去不是那麼樂觀,他皺著眉頭看著堅鐵平日待著的空蕩蕩小屋,說道“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他去約見客戶的事情了嗎?自從那天走後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回來過。”
“如果是接的小活,他早就回來了,畢竟這家夥很珍惜時間,如果是大活的話他也會說一聲,比如幾天幾天不回來了,但走了以後連續五六天都完全沒有消息還是第一次。”
“雖然我並不想做出這樣的猜測,我懷疑他是被【獵惡】抓走了。”
“獵惡?”
聽到這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黃泉一時有些在意。
“所謂的獵惡,其實是一個民間組織,是由一群極度仇恨祟物以及我們墮祟者的禦神者們組成的團體,本意是殺死祟物保護他人,可這群家夥可以說是一群極端愛國主義,或者說是泄憤式愛國。”
“他們之中有些是因為親朋好友被祟物或墮祟者殺死而仇恨,有的則是單純地眼裡容不下沙子,不允許任何負麵的事情發生在自家國土上,這群家夥懷疑人甚至都不需要證據,隻要他們覺得你有罪,那你就是有罪的。”
“這麼說吧,就連政府都認為這群團體是非常危險的,雖然不屬於墮祟者的範疇,可他們打著愛國救人的旗號做出的罪惡行徑可完全不亞於一些墮祟者罪犯。”
聽到這裡,黃泉這才發覺自己不曾注意外麵的世界,外麵的世界居然會誕生這樣的一群團體。
“需要我幫忙麼?”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次不借用你的力量就能擺平。”
“會不會是其他墮祟者?”
黃泉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
但很快就被弄臣否決了。
“不可能的,堅鐵這人又沒有什麼仇人,墮祟者之間一般不會仇視彼此,而政府那邊我也調查過了,最近抓獲的墮祟者名單上沒有堅鐵的名字。”
“所以我覺得應該就是獵惡做的好事,除了政府以外會瘋狂追捕我們的人就是他們了,如果能抓到一個獵惡的成員,通過逆正對他記憶的探索應該能知道些什麼。”
“黃泉,其實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這群打著正義旗號的瘋子對我們可沒有半點底線,我怕到時候”
黃泉站起身來關掉了電視,說道“把地址發給我。”
“不用,我去找你,然後今天晚上咱們就行動。”
通話結束,黃泉走出了家門來到屋簷下,今天仍舊是一個晴天,但這麼好的天氣帶來的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的消息。
若這次事件弄臣一個人就可以擺平,那麼他是絕對不會來找黃泉的。
而他主動聯係黃泉並請求幫助也就意味著這次事件沒有那麼簡單。
也就是有失敗的風險。
堅鐵消失了好幾天,到了現在甚至不排除最壞的結果。
轉眼間就來到了傍晚。
弄臣開著越野車一路顛簸來到了黃泉的住所前,不需要下來,車門直接打開,黃泉也走了過去坐在了後座。
此時逆正坐在副駕駛,開車的人則是弄臣。
“做好準備,我們要出發了,獵惡這群家夥平日裡偽裝成了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可當他們聚集的時候正是他們要動手的時候。”
說罷,車子發動,立刻就駛離了此地。
來之前弄臣在多個墮祟者的口中得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關於獵惡的情報,他將這些情報拚湊在了一起得到了一個結論。
今天晚上十點,伯海隴市北側的廢棄工地,他們要在那裡對“罪人”進行審判。
從山林裡衝出,穿過無人的街道,來到漸漸出現其他車燈的道路上,弄臣駕駛著車子一路駛入了市區之中。
墮祟者在禦神者之間很快就會被辨識,但隻要墮祟者什麼都不做,一點力量都不釋放出來,一般情況下還是很難發覺他們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堅鐵平日裡經常會跟客戶跑來跑去卻沒有被發現的原因了。
看著琳琅滿目的街道,逆正將眼神收了回去,她不喜歡這種人類聚集過多的地方,因為那會讓她想起被人類追捕的時刻。
墮祟者不全是壞人,就像祟物也不全是對人類有敵意一樣。
墮祟者並非“墮落”,一些有自我主張且保持和平或中立態度的祟物在占據了宿主的身體後,就會把他們變成墮祟者。
但對於宿主本體而言其實並不會產生什麼負麵影響,反而會讓他們發揮出更強大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