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京的亂子給這個國家徹底敲響了警鐘,而且這並不是世界上單獨的一例,許多國家都發生過或大或小的墮祟者罪犯暴亂事件。
有的小國甚至已經因此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境地,開始向國際發起求援,世界動蕩的局勢愈演愈烈,和平的日子在這三年距離民眾們越來越遠。
本以為禦神者化是為人類爭取活下去的機會,然而墮祟者的出現則成為了雪上加的那一片霜。
墮祟者的人數很少,一個人在成為禦神者的時候墮祟者化的可能性根據官方數據公布的數據顯示隻有千分之三,也就是說一千名禦神者裡平均隻會誕生三名墮祟者罪犯。
可即便如此,全球人口基數擺在那裡,哪怕一整個星球隻有三分之一的人接受禦神者化,最終能誕生的墮祟者數量也依舊非常驚人。
更彆提真實的數據比這還要誇張一些。
雖然這已經是能夠預見的結果了,但就目前形勢來看,不排除今後局勢會變得比往年更加嚴峻。
黃泉關掉了電視。
不知何時起,電視上的新聞播報出的內容卻總是令人感到焦慮,那些曾經呼籲的希望與奮鬥越來越少了。
社會上也漸漸地凝聚出了一股消沉的意誌。
華京發生的墮祟者暴亂事件被全國播報,大家都看到了經過襲擊後一片狼藉的華京,誰也想不到明明該是最強大的、最堅韌的華京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至少電視和各方麵的信息上給出的感覺是這樣的。
民間關於這些事情的討論也大多偏向於消極,就連一些呼籲人們奮起抗爭的聲音也因為此次事件而漸漸地削弱了下去。
事態似乎變得越來越糟了。
黃泉沉默不語,麵對眼下這些情況她也不願意看到,可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如果有一個斬殺了就能夠解決這一切的敵人,那麼黃泉就會揮刀。
然而眼下黃泉甚至連揮刀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墮祟者殺再多又能如何?
祟物殺再多又能怎樣?
墮祟者不會就此消失的,因為就連一些禦神者都會在某個過程或刺激當中被體內的祟物吞噬從而轉化為墮祟者。
祟物更是殺不儘,它們總是能夠從人們看不到的地方鑽出來。
這是弄臣告訴給他的,也是諸多墮祟者與禦神者的共識。
人類無法容忍墮祟者的存在,而墮祟者也同樣憎恨著人類,這股憎恨似乎沒有緣由。
但卻不是所有的祟物都對人類抱有敵意,有的保持中立有的甚至願意與人類和睦相處。
“真相答案誰能給呢?”
她的腦海中閃過數個仍然記得的麵孔,最終停留在了那個名為“奧托”的男人身上。
他似乎知曉很多的事情,他似乎隱瞞了很多事情。
如果向他尋求答案的話,那麼他會告訴自己麼?
黃泉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此時已然是夜晚時分,一輪明月正懸於夜空之上。
黃泉抬起頭注視著那一顆月亮。
同虛無一起注視著它。
之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紫色的雷光在指尖躍動著,炸響著。
“我記得是38萬公裡的距離麼?那麼”
黃泉將刀拔了出來,蒼白浸染紫發後,她舉起手中的刀,刀尖對準了月亮。
“能毀掉,但能抵達麼?”
就像是心血來潮一樣,黃泉突然想到一個足夠遠離人類社會的地方獨自轉轉,月亮上似乎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北極的話,她去過了,那裡除了冰天雪地之外並沒有什麼令人在意的東西,自己感受不到溫度所以那裡跟這裡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區彆。
“試試吧,稍微”
伴隨著蒼白的赤雷環繞周身,她的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在公園裡散步的情侶正在賞月。
“親愛的,你說,要是天天都能看到這麼漂亮的月亮該多好呀。”
“哈哈,對啊,要是天天都能看到的話那可太好了,不過這樣其實也挺好,總是能夠看到的東西可體現不出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就跟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一樣。”
“哎呀~你還真是會說話,從高中的時候你就知道怎樣才能討我開心,親親~~”
“親親~~”
正在他們你儂我儂的時候,一道赤色的雷霆突然劃破了夜空,甚至將那一輪明月都扭曲了幾分。
“唉?剛剛月亮是不是被拽了一下?”
“嗯?什麼?”
他們二人同時看去,在那個瞬間月亮突然黯淡了一下,就像是發生了月蝕似的,雖然轉瞬即逝但他們都看到了那一幕。
“那是什麼東西?雷電?但今天是晴天唉,晴天也會打雷閃電嗎?”
“我、我也不知道,而且還是紅色的雷電?”
黃泉的身影衝破空障且越來越快,身下的一切景象都在變小,這顆星球的規模也漸漸地能夠被儘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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