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項小天問道。
“郭師兄啊，你煉丹很厲害的。”
“那你幫我找他幫忙。對了，丹方要還我哦，這個很寶貴的。”
司空婉咂咂嘴，眉眼擰在一起，心裡想著這是什麼糕點？這麼酸爽？
項小天以為他不願意，昂起頭喝了口悶酒，嘟囔道“看來你倆關係不咋樣啊。”
司空婉將那塊糕點快速吞下，端起一碗米湯喝了起來，笑道“怎麼會？我倆關係很好啊。”
“那你…”
“隻是我不喜歡欠他人情。”
“為什麼？”項小天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倆不是好朋友麼？好朋友幫忙煉丹算什麼欠人情。
司空婉看向窗外。
竹葉搖曳，晚風拂過殘葉旋起。
連風吹過都要帶點什麼東西走。
她淡淡道“人情如債，深似海，償還不起，愧疚難當。不過為了你，我願意找他幫忙。”
“好好說話，聽不懂。”
司空婉表情微慍，聲音拔高了些，“那你記著欠我人情總行了吧，明天我就去找他。”
項小天昂起頭，咕嘟咕嘟將酒喝光，打了個滿意的酒嗝，嘟囔道“不就幫忙煉個丹嘛…”
慕容瑤幫自己煉丹可是一句怨言都沒的，反而興高采烈。他倆關係肯定不咋的，不如自己和瑤瑤。
“他從不幫人煉丹的。”聲音很輕。
項小天神情微惘，好似懂了，又似沒懂，將丹方和玉匣輕輕放下，匣內是數十株靈植。
席間遍地殘羹，湯儘糕無。
他起身慢慢走了出來，朝著隔壁院落走去。星光瀉下，竹影婆娑。
推開木門，項小天坐在院裡，花了半炷香功夫將萬千思緒拋在腦後。拿出先前老者的戒指，把靈石收起後，幾件法器和戒指在夜空下化為靈屑進入他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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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慢了吧。
遙遙無期啊。
他掏出靈雀蛋，咬破指尖，數滴血液融入其上。漸漸地，原本淺青色的蛋殼點綴上道道嫣紅條紋。其內傳來生命的律動，被他清晰地感知到，彷如心有靈犀。
項小天小心翼翼將它放入丹田，趁著靈兒睡著，扯了些葉子用靈植為墊做成一個極其奢華的鳥窩，悄咪咪安置在樹上。
警告了下小虎不允許掏鳥蛋，這才退出神識。
虎子趴在地上，發出不滿的低吼。
堂堂百獸之王，連小蛋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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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熹微間，紫竹歡送中。
司空婉迎著晨風，出了院落。不多久，便來到某處住所。
郭嗣業簡直不敢相信，印象中這是司空婉第一次主動找他，更彆提還是清晨。
“婉兒，你？”
銀發舞蕩，他思緒萬千，心潮難平。
“郭師兄，幫個忙可好？我這有個古方和一些靈植，材料皆已備齊。”司空婉站在門口，一襲淡雅白裙，輕盈如蓮花。
“古方？我瞧瞧，來，進來坐。”
二人坐在院中，郭嗣業眉頭緊鎖。
半個時辰後，他長籲一口氣，喃喃道“此方玄妙至極，不愧是古方，我現在就去煉製，可能時間會很久。婉兒，你要不先…”
“好，那我先回去。”司空婉臉頰如白玉般剔透，在朝陽下泛著微紅，她輕輕頷首，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