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院,沈凜靠在榻上吃冰酥酪,那叫一個安逸。
看到葉清歡回來,眼簾輕抬“戰鬥完了?”
“還沒。趙家還在垂死掙紮。”
“辛苦夫人。”
沈凜放下冰碗,正色道“以後,不許再喝酒。”
“嗯?”
“若是把毒性引出來,你怎麼辦?”
沈凜越說麵色越冷。
那可是噬心之毒啊,一旦發作,何止痛不欲生?
就是周正安那樣的硬漢,也疼得嗷嗷叫!
“怎麼現在想起來說這個?要關心人,也該早一點兒。”
葉清歡心情好,笑眯眯地歪在榻的另一端,也讓春燕端冰酥酪來吃。
沈凜說“我今天去找了白衝,他說你最好彆再喝酒。”
“白衝?”葉清歡皺眉,“那不是你上次追查的賊人嗎?”
“噬心之毒是他製的。”
葉清歡臉色大變,立刻坐直了身子“那你說的解藥……”
“他在研究了。”
“製毒之人沒有解藥,這合理嗎?”
葉清歡喃喃地問,心頭那股希望逐漸走向幻滅。
沒有解藥嗎?
那她這輩子,豈不還是要毒發而亡?
還努力什麼啊,等死吧!
“彆擔心,他答應我會製出解藥。”沈凜看她往小桌倚了倚,握住她的手。
好涼!
嚇著了吧?唉,誰遇到這種不驚嚇啊?她才十五歲,剛擺脫葉家呢!
“他真的可以。”沈凜加重語氣。
葉清歡不信。
如果白衝能製出解藥,為何沒有存貨?
“白衝那個人貪財好色,靠著製毒的本事積累了很多財富。錢沒花完,他可舍不得死。”沈凜故作輕鬆。
難得他話多,葉清歡深吸幾口氣,緩緩笑開“我相信將軍。”
沈凜………
她明明就是不信!
“將軍,今晚鎮國公肯定會動手。你準備好了嗎?”葉清歡問。
“當然。”沈凜眯了眯眼,“隻要春燕被綁,秦寶琛就會帶著衙門的人出現。”
“好!武力上的事,交給你我放心。我乏了,將軍請自便。”
清瘦的背影,是盛裝華服也掩飾不住的落寞。
沈凜的心,不受控製地疼起來“彆喝酒了!”
“知道了。”
葉清歡不甚在意,頭也沒回。
她天生體質特殊,喝酒和喝水沒差彆。前世她和人拚酒的次數多了去了。最多的一次,她喝了兩壇子呢,屁事都沒有。
如果不出意外,這毒還要在她身體裡潛伏十五年。
她隻是鬱悶,到底是誰在害娘親和她?
沈凜直皺眉頭。
感覺她,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春雨。”沈凜喚。
“奴婢在。”
“以後你盯著夫人,不許她再喝酒。若有人灌她,就報我的名字。”
“是。”
……
夜色漸漸深了,盛京城進入沉睡。
將軍府的側門輕輕開了,春燕帶著兩個護衛出來,對守門的人說“我們去給夫人抓藥,你們好好守著!”
“是!”
沒走出多遠,幾名高手從天而降,三兩下就把將軍府的護衛打暈在地。
“救命啊,救——”
春燕被打暈扛走。
隱藏在暗處的秦寶琛,悄悄帶人跟上。
七拐八彎後,春燕被帶到鎮國公府附近的一處閒置房裡。
“說!葉清歡把李學明哪兒了?”趙青瑤喬裝成男子,壓著嗓子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