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晚上,馮裕安去他寢室找他。
“老胡啊,我明天回家,你回去不?”
胡建軍有些防備地看著他:“我不回去,周末再回去。”
馮裕安徑直坐在他床上:“那你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帶的啊?”
“沒有,今天都星期三了,過幾天我就回家。”
馮裕安哦一聲,然後開始開玩笑:“我說老胡,這幾天是不是學習很用功啊?”
寢室同學們都哈哈哈笑起來,大夥兒都知道顧小曼最近盯著胡建軍。
胡建軍窘迫地拿起自己的洗腳盆,滿臉尷尬地站在那裡。
馮裕安也哈哈哈笑:“這有什麼啊,我們都不如她啊,平時我請她幫我解題,經常被她訓。”
胡建軍忙道:“小安子你坐,我去打水。”
說完,他忙不迭地跑了。
馮裕安繼續跟這屋裡人閒扯,趁著大家不注意,把胡建軍藏在床底下的一雙臭襪子塞在了他的墊褥底下。
第二天早上,金燕和生活老師一起查衛生的時候,一把掀開了胡建軍的墊褥,看到那雙已經發酵的臭襪子。
生活老師是個女老師,被熏得直皺眉。
“這誰的床鋪?”
……
胡建軍被罰打掃三天男廁所。
等到周六,顧小曼如往常一樣回家,在車站碰到了謝雲舟。
謝雲舟主動打招呼:“小曼,你是不是快放假了?”
顧小曼笑著點頭:“應該在你高考之前。”
等上車後,謝雲舟敏銳地發現顧小曼似乎在躲著許硯秋。她上車後趁著車搖晃的時候,悄悄挪了下位置,從許硯秋麵前挪到他麵前。
謝雲舟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許硯秋,發現他一直默默關注著顧小曼,又不敢靠太近。
謝雲舟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繼續跟顧小曼聊天。
跟往常一樣,謝雲舟到了鎮上下車,金燕走一段路後單獨走,最後隻剩下許硯秋和顧小曼。
顧小曼低下頭快速往前走,許硯秋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走著走著,顧小曼突然停下腳步,許硯秋也立刻刹住腳步。
顧小曼側身,往前走一步,離他近一些,喊了一聲:“小秋。”
許硯秋嗯了一聲,他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這香氣讓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他有些無措地緊緊抓住手裡的包。
顧小曼仔細地盯著他,看著他的臉慢慢變紅,眼神從四處閃躲,到怯怯地看著她,目光中帶著一絲期盼和渴望。
顧小曼曾經在很多男人眼裡看到過這種渴望,那些男人是渴望得到她的身體。
她知道許硯秋不一樣,他還比較單純,沒有那些齷齪的想法,他應該是想要感情上的回應。
這叫什麼事兒啊。
顧小曼果斷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對著他笑了笑:“小秋,謝謝你的生日禮物,發夾很好看。”
許硯秋小聲道:“小曼,對不起,我是不是給你帶來了煩惱?”
顧小曼反問道:“小秋,你對以後有什麼安排嗎?”
許硯秋想說什麼,又不敢說,隻能結結巴巴道:“小曼,我,我聽你的安排。”
顧小曼搖頭:“小秋,你的人生隻能你自己安排。我以後可能要去很遠的地方,很遠很遠。”
許硯秋立刻道:“我跟你一起去。”
顧小曼再次搖頭:“小秋,世事變遷,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每個人都隻能順著世事的發展而調整自己,過於執著,容易傷人傷己。”
許硯秋捏緊了自己的背包帶子:“小曼,我會努力的。你能不能讓我幫你,我想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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