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幾個第一次接觸到這種玩法,非常稀奇。
馮裕安笑得嘎嘎響:“小曼你哪裡學來的這個啊,還怪好玩的。”
“閔校長教我的。”
謝雲舟摸牌的動作僵硬了一下,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打牌。
玩了一兩個小時後,顧景元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一些。
顧耀堂回來的時候,屋裡麵兄弟四個還在鬥地主。顧小曼在廚房擀麵條,天七點多才黑,現在剛六點多點,她準備留謝雲舟在家裡吃飯。
顧耀堂開心地跟幾個孩子一起玩牌。
麵條還沒下好呢,許德貴來了,直接去了廚房。
“小曼。”
“許大伯回來了,彆走了,一會兒在我家吃麵條。”
“麵條我就不吃了,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前一陣子,景華去鎮上買了點老鼠藥。”
顧小曼拿火鉗的動作停頓下來:“許大伯。”
許德貴搖頭:“當然,不止他一家有老鼠藥,但最近個把月隻有他買過。景華最近每天去街上賣菜你知道不?”
顧小曼點頭:“我聽說了,翠花嬸子種了好多菜,景華每天都會挑點菜去鎮上賣。”
許德貴嗯一聲:“景華剛去那幾天,沒少被人欺負。有一回我路過的時候,看到有個流氓把他菜籃子踢翻了,他帶著他弟弟跟那個流氓打了一架,不要命一樣。我和村裡人一起把那幾個流氓攆走了。”
顧小曼沉默片刻後道:“許大伯,景華對我家肯定存了恨的。”
許德貴嗯一聲:“跟你說實話,當時我頭一個就懷疑他。那孩子嘴上笑眯眯的,記仇的很。”
顧小曼眯起眼睛:“多謝許大伯來告訴。”
許德貴想了想之後道:“小曼,我再多打聽兩天,看看還有沒有彆的消息。我跟你耀宗四伯說過了,公然下毒,這事兒不能善了。過幾天把金書記請過來,全村開會。”
顧小曼自然不會反對:“許大伯,我能做什麼?”
“到時候見機行事。”
“好。”
“沒事了,你好好招呼客人。”
第二天,許家順利辦完許硯秋的升學宴。
大家吃完了酒席,一群男人閒著沒事,支了兩張桌子開始打牌。
顧景田跟著父母回了家,然後找理由又偷偷摸摸趕了過來。
顧小曼今天是賬房,身上背著包,裡頭好多錢。
她還沒去找許德貴交賬,見到鬼鬼祟祟的二堂兄,顧小曼喊了一聲:“二哥。”
顧景田對著堂妹憨厚一笑:“小曼還沒回去呢。”
顧小曼笑道:“我要給許大伯交賬之後才能走呢。”
顧景田看了一眼堂妹身上的包,然後挪開眼光。
顧小曼試探性地問道:“二哥,你是不是缺錢花?”
顧景田被堂妹說中心事,支支吾吾道:“是不寬裕,大哥一個月隻給家裡十塊錢,都在我媽手裡呢,我一分錢都摸不著。”
顧小曼心裡呸了一聲,大哥的老婆沒工作,他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他一個月工資才二十多塊錢,給家裡十塊錢還不夠?
這一家子是真絕了,個個都相互算計。
顧小曼見顧景田的眼光不停地往屋裡看,那裡頭喊聲震天,一群男人打牌打得正熱鬨著呢。
顧小曼果斷地從包裡摸出十塊錢塞進顧景田手裡:“二哥,這十塊錢給你,你不是有了二嫂,你去看她的時候總得給她買點東西吧。”
顧景田嚇得忙把錢推了回來:“不不不,小曼,這是許叔家的錢。”
顧小曼又笑著推了回來:“二哥,憑我和許大伯的交情,十塊錢的事兒不是問題。再說了,都是大伯父的兒子,大哥每個月有工資,你手裡一分錢都沒有,也不像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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