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覺得這個賭棍越來越超脫,他現在隻關心兩件事情,一是眼目前要快快樂樂地生活,二是把自己晚年養老的事情準備好,其餘的事情他才不關心呢。
金書記從顧耀宗手裡接過喇叭,喊了一聲:“都坐下。”
金書記的威信比顧耀宗強了百倍,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
金書記直接用喇叭講話:“今天開這個會,目的不是為了給誰扣帽子。我和耀宗還有德貴想告訴大家,小隊和大隊都很在意這件事情,金莊大隊所有的姓都親連著親,往上數十八代,大家都是一個祖宗生的,我們堅決不允許以後再發生下毒這樣的惡性事件!不管是一隻雞還是一條狗,都是人民群眾的財產,堅決不允許任何人搞破壞!”
全體村民都安靜如雞。
“這回是第一次,我們給那個人一個機會,如果再發生,我們一定報案,請公安同誌來查,到時候誰都跑不掉!那個下藥的人,不要以為今天沒抓住你,你就能跑得了。我跟你說,這村裡到處都是人,你隻要伸了手,肯定就會被人看到,遲早人家會給你說出去!念在你是初犯,給你一次機會,以後再犯,絕不姑息!”
說完,他把喇叭還給了顧耀宗。
顧耀宗接著道:“金書記說的大家都聽到了?你們買老鼠藥給耗子吃,我們不反對,要是誰再敢動歪心思,我們抓住了直接送公安局!”
大夥兒都安安靜靜的,雖然不說話,似乎都默認了劉翠花母子是下毒的人。
徐春梅一臉喜色,她終於洗清冤屈,明天就把婆婆送去二房。
劉翠花在默默流淚,顧景華咬緊牙關,眼神憤恨地看著所有人。
顧耀宗見大家不說話了,又道:“都是一個村裡的,平時吵嘴打架都是常有的事情,但不能有那種歹毒的念頭,誰家的東西都寶貝,害人之前先想想自己,要是事情敗露,人家肯定會報複你,然後就沒完沒了。小事兒讓一讓,大事一起商量商量,有什麼過不去的?”
顧耀宗說了好一會兒後請許德貴說話,許德貴沒有說話,隻看向顧耀堂:“耀堂,你是苦主,你有什麼想說的沒?”
顧耀堂本來想說的,一歪頭看到女兒的死亡凝視,縮了縮脖子:“我沒什麼要說的。”
“那就散會吧。”顧耀宗宣布道。
各家扶老攜幼各自離去,顧小曼也準備帶著兄長離開。
不遠處的顧景華衝了過來。
顧景華走到顧小曼麵前後惡狠狠道:“小曼姐,我沒有下毒!”
顧小曼冷冷地看著他:“你家的老鼠藥哪裡去了?”
顧景華捏著拳頭道:“我不知道,但我沒有下毒,我媽也沒有下毒!”
顧小曼嗯一聲:“光憑你家的藥丟了,確實不能證明是你家下的毒。”
顧景華臉色稍霽:“小曼姐,怪不得你能考上大學,你跟他們那些蠢人不一樣。”
顧小曼不吃他的馬屁:“我的看法並不重要,顧家莊現在所有人心裡都認定是你們家下的毒。你如果想洗清冤屈,就要找到那個偷你藥的人。他偷你的藥下毒,現在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看你笑話呢。”
顧景華緊咬著牙道:“我沒有下毒,我不怕!”
顧小曼繼續加碼:“本來你媽名聲就不好,這下子雪上加霜,一個不好,你們兄弟都要打光棍。還有你媽,好不容易快要熬出頭了,又被人這樣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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