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劉翠花沒撐腰的。
誰知道顧景華這麼狠,公然買了兩包老鼠藥放家裡,每天在村裡敲洋瓷盆,威脅要毒死下毒人的一家人,還要毒死那些知情不報的目擊者。
有目擊者頂不住了,跑去跟顧景華坦白。隻要撕開了一個口子,後麵的事情就比較容易了。
顧景華很快就找到陳秀英頭上,陳秀英當然不承認。
他就直接毒死陳秀英家的三十多隻雞,一隻不留!
許德美想罵老婆,可他不敢,因為是他招惹劉翠花在先。
許德美頹喪地低下了頭:“德貴大哥,是我的錯。”
許德貴走到他麵前,當著全村男女老幼的麵,迅速抬手抽了他一個嘴巴子。
“當然是你的錯!劉翠花孤兒寡母可憐,你想幫她,大大方方的,跟兄弟媳婦說一聲,這是積攢功德,兄弟媳婦難道會不答應?她為了這個家任勞任怨,你還在外頭惹事情!”
說完,他一腳把許德美從椅子上踹下來!
許德美直接被踹得趴在了地上!
“三叔管不了你,今天我替三叔管你!”
許德美無力反抗,一來他受了傷,二來他大兒子也在廠裡。
本來他大兒子在卸煤隊當苦力呢,是許德貴把這個堂侄子要去了保衛科,保衛科比卸煤隊舒服多了。
更彆說許硯秋剛考上大學,許德貴現在是許家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且他為人公正,誰家有什麼矛盾都會請他去調解。
許德美怕堂兄。
許德美的老父親在人群裡看到侄子把兒子踹到地上去了,歎口氣悄悄走了。
他默許侄子教訓兒子。他老了,管不了了。
許德貴直接抽出許德美的舊皮帶,對著許德美就抽了起來:“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如果不是你,兄弟媳婦怎麼會去毒死平安!景元沒了狗,膽子都少了一個!兄弟媳婦被你氣得做錯了事情,還損失了三十多隻雞。景華為了洗刷冤屈,小小年紀被人說狠毒。千錯萬錯都是你起的頭!”
許德貴一邊罵一邊抽,打得許德美一邊嚎叫一邊在地上爬:“大哥,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許德貴沒有停,抽得許德美滿身都是傷痕才停手。
他拎著皮帶站在那裡:“我許家的男女老幼都看著,如果你們覺得我許德貴多管閒事,好,從此以後你們的閒事我一概不管。如果你們覺得我打得好,那你們都給我記著,誰再乾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就跟他一個下場!”
許家有老人接話道:“德貴打得好,劉翠花可憐,你們有吃的多給一口。農忙的跟屋裡人說一下,給她挑兩擔草頭,我許家的媳婦們肯定都不會反對。以前田地沒分到戶,景華那麼小,在田裡忙活,德貴給他多記點工分,這才是真的幫忙。”
陳秀英本來生丈夫的氣,見他被堂兄打得渾身是傷,又哭哭啼啼地摟著他查看傷口。
顧耀宗看了一眼旁邊桀驁不馴的顧景華,眼睛一眯:“景華!跪下!”
顧景華梗著脖子看著他。
顧耀宗冷笑一聲:“我管不了你是吧?”
劉翠花哭著對兒子道:“景華,聽話啊,聽你四伯的,快跪下。”
在母親的哭求聲中,顧景華很不服氣地跪了下來。
顧耀宗走到他麵前,也抬手抽了他一個嘴巴子。
顧景華憤恨地看著他。
顧耀宗打完後開始罵:“你受了委屈,想打回去,我能理解。你既然知道陳秀英是真正下毒的人,為什麼不來告訴我們,要一下子毒死她家三十多隻雞!三十多隻雞,全部浪費了!你這樣糟蹋東西,是餓肚子餓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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