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起身一起出了值班室,往招待所而去,一路上引得很多人側目。
顧小曼用圍巾將臉圍了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
等到招待所門口,看到顧家爺兒兩個正在拉扯。
顧耀堂不停地罵兒子:“你這個小砍頭的,連你也跟老子強是吧!你交豬為什麼不告訴老子?錢呢?票呢?肉呢?”
顧景元很平靜地回道:“肉我明天去取,給你送十斤。”
顧耀堂罵罵咧咧:“我是要你的豬肉?跟老子回家!”
顧景元搖搖頭:“不回去。”
顧耀堂氣得伸手去打兒子的頭,這次顧景元閃躲了。
顧耀堂驚愕地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十九年來,他無數次打兒子的頭,兒子都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讓他打。
這是兒子第一次閃躲。
顧耀堂心慌的又罵起來:“老子攢錢給你買了助聽器,怎麼,你用不上老子就想甩了老子?”
顧景元再次搖頭:“爸,我會給你養老的,你不要氣妹妹。”
“我怎麼氣她了,明明是她氣我!”
吵著吵著,顧耀堂看到不遠處的女兒,一把丟開兒子,欣喜地往這邊跑來。
“小曼,小曼!”
顧小曼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顧耀堂看到謝雲舟,他不認識沈雲清。
謝雲舟主動打招呼:“顧叔。”
顧耀堂舔著臉笑:“誒,雲舟來了,兩個孩子又給你添麻煩了。”
謝雲舟微微一笑:“不麻煩,我和景元是好兄弟。”
顧耀堂得寸進尺:“雲舟啊,你幫我勸勸他們兩個,都是一家人,吵嘴不是很正常麼,哪能吵完了就跑呢,讓外人看笑話不是。我那房子都裝修好了,就等著給他兩個住呢。我這一把年紀,就剩下這兩個孩子,我怎麼會不疼他們。”
顧耀堂話說的比誰都漂亮,但謝雲舟心裡十分清楚,此人事事都隻為自己考慮,此時的示弱,不過是權宜之計。
女兒長大了,兒子有工作,他不能失去這兩個孩子,又想壓服孩子。
“顧叔,都是一家子,鬨一鬨沒事的。顧叔疼他們,不用怕他們鬨。他們還小呢,想出門玩一玩,等他們玩好了再說回去的事兒吧。”
謝雲舟順著他的話說,勸他不要再來叫孩子們回家。
顧耀堂心裡呸了一聲,一群沒出息的小子,就知道拍女人馬屁!
他臉上仍舊笑眯眯的:“你說得對,讓他們再玩兩天也可以,不過我這心裡擔心啊,怕他們在外頭吃不飽。”
顧小曼心裡呸一聲,是你自己沒飯了吃吧!
就在此時,顧小曼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小姑娘焦急地在那裡走來走去。
小姑娘年齡跟她差不多,穿著很樸素,她不停地找人問。
問了幾個人之後,有個人對著這邊一指。
小姑娘立刻奔了過來,目光落在顧小曼身上。
顧小曼奇怪道:“你找我嗎?”
小姑娘有些膽怯地問道:“請問,你是顧小曼嗎?”
顧小曼點頭:“是我,你是哪位?”
小姑娘眼裡迸發出光芒,然後有些語無倫次道:“我,我是小魚,我住羅集煤礦生活區。”
顧小曼的腦袋卡住了,她轉了幾下後才想起小魚是誰:“你是小安子的鄰居?”
小魚哎了一聲:“是我。”
顧小曼十分奇怪:“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小魚的眼裡又帶起焦慮:“我,我是來找許硯秋的。”
顧小曼就更奇怪了:“你找小秋有什麼事情?”
小魚有些焦急道:“裕安哥,裕安哥家裡出事了!”
顧小曼一驚:“他家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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