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中懷著他的孩子。
謝雲舟心裡欣喜起來,她以後是不是不會再走了?
他心裡又難過起來,她離開家鄉來到這裡,肯定會經常想念家人吧。
她從哪裡來的呢?
他有時候甚至會想,等以後他老了,他能不能跟她一起回去呢。
他看著台上的人,嬌豔如花,眸光璀璨。
許硯秋側首一看,發現謝雲舟的眼中似乎帶著水光。
他吃了一驚,這是怎麼了?
中間的楊秀麗也看了謝雲舟一眼,咦,真是個大情種。青天白日的,看著自家婆娘都能哭起來。
不過這麼漂亮的美人,她也喜歡。
那個小師父看起來很聰明,眼睛頭亮。
旁邊這小子是許家的?小師父為什麼把許家小子安排在她身邊?
難道是我家老頭的意思?要給我相親?
她看向許硯秋,許硯秋接受她的目光,禮貌性地笑了一下。
楊秀麗挪開目光。
許硯秋也收回目光,盯著女生看不禮貌。
楊秀麗津津有味地看顧小曼唱歌,許硯秋也默默地看著台上的人。
他想起之前馮裕安給他帶話時的情景,他當時心裡有點惶恐,有點不安。
他失去了年少時的夢,他從來沒想過他會有什麼樣的家庭,他甚至想過這輩子自己一個人過,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力量再像年少時一樣勇敢。
可當他看到謝雲舟燕銜泥一般築巢時,他心裡是有過羨慕的。
謝雲舟很快把情緒憋回去,等顧小曼唱完一首曲子,他立刻起身,去把她牽回來。
台上的喬青崖還在繼續,一連唱了好幾首,然後把馮裕安叫上去,讓他給大家講笑話。
馮裕安嘴巧,說的笑話十分有意思。
楊秀麗哈哈大笑,這個小師父真好玩。
很快,演唱會成了大家的才藝大比拚,說笑話、變魔術、翻跟頭……
小院子裡熱鬨極了。
顧小曼全程都很開心,比她一個人坐在屋裡看電視好玩多了。
三天後,沈雲清又來了,摩托車騎得昂昂叫,十足的鬼火青年。
“哥,嫂子,我來了!”
謝雲舟正在廚房裡忙活呢,顧小曼在屋裡看電視。
謝雲舟站在廚房門口道:“把車停在棚子裡。”
顧小曼聽到沈雲清的聲音,立刻關掉電視走了出來。
“雲清來了。”
“嫂子,我給你講熱鬨來了。”
顧小曼笑起來:“好啊,我就愛聽熱鬨。”
沈雲清把摩托停好:“那天得虧你們沒去,可熱鬨了。”
顧小曼十分好奇:“怎麼熱鬨了?”
“小賈得了個弟弟,賈叔倒是挺開心的。結果滿月酒上,小賈的親姥姥來了,乖乖,小賈後媽的娘家人也在呢。”
顧小曼哈哈笑起來:“那有沒有打起來啊?”
“還說呢,小賈的姥姥說,我們雲長是正兒八經的賈家孩子,不是偷來的,也不是帶來的。陳家人不乾了,雙方吵了起來。
小賈的姥姥可厲害了,從包裡掏出原來賈嬸子的牌位,往酒店大廳裡一放,一邊哭一邊說想女兒。”
顧小曼謔一聲:“這老太太過勁。”
沈雲清也笑:“賈叔的臉色可難看了,老太太說的好像他死了一樣。小賈那個後媽也哭,一邊哭一邊跟賈叔說,我們離婚吧,不能讓雲長沒有家。”
顧小曼沒好氣道:“陳美彆的不行,這種做派最會了。”
沈雲清哈哈笑:“可不就是,這一對比,賈叔的心就倒向陳美了,哪曉得小賈的姥姥又來個狠招,說賈家的男孩子胳膊上同一個地方都有個痣,不知道這新出生的孩子有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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