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工感覺額頭突突直跳:“什麼狗屁的師公!你一天天能不能說點正經話!”
楊秀麗回嘴:“謝工是我師父的師父,喬工是謝工的好兄弟,怎麼不是我師公的兄弟!”
楊總工大聲道:“你敬酒就敬酒,誰讓你一下子敬十杯酒的!你咋不敬十瓶酒呢!”
楊秀麗回道:“十全十美啊,十瓶酒我可喝不完,我喝醉了到時候還不是你丟臉!”
楊總工很想拿起拖鞋把女兒揍一頓:“你還知道我丟臉!現在全廠都知道你是個酒桶!”
楊秀麗不滿意道:“爸,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怎麼你們男人喝酒就是聖人,我喝酒就是酒桶了!”
楊總工感覺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他忽然有點理解顧耀堂,有一個脾氣大的女兒真的太難受了!
他看了看女兒,五官端正,不說話的時候感覺她眉清目秀,一喝酒就露餡兒啊!
人家爛賭鬼的女兒長得好看,聽說跟小謝在一起的時候還會撒嬌,會撒嬌的美人誰不喜歡啊!
你個酒蒙子誰喜歡啊!
楊總工真是要愁死了!
他本來打算趁著女兒還沒露餡兒,趕緊給她劃拉個大學生對象,今兒鬨這一出,完蛋!
幾個男人會討個酒蒙子老婆啊。
楊總工每天都盯著女兒,就怕她鬨事。她剛來龍湖,認識幾個人啊,就去喝人家的喜酒!
也不知哪個王八蛋把女兒拉去喝喜酒的,他非要把這個王八蛋腿打瘸!
剛回到宿舍的馮裕安突然阿嚏打了個大噴嚏!
許硯秋忙道:“裕安,是不是喝多了酒不舒服?”
馮裕安吸溜了一下鼻子:“有點。小秋你個傻驢,今天小楊灌你師父喝酒,你怎麼不攔一下。正好你們兩個好好喝幾杯啊!”
許硯秋笑了笑:“裕安,小楊不喜歡我。”
馮裕安找紙擦了擦鼻子:“胡說,我師父煞費苦心,還去楊總工那裡給你打了招呼,你小子一點不上道,白費了我師父的苦心。”
許硯秋沉默片刻後道:“以後我幫他們帶孩子,算是賠罪。”
馮裕安丟掉手裡的紙:“算了,你這頭強驢,你將來早晚要後悔。”
許硯秋過了一會兒後才道:“裕安,一個人不喜歡我,通過眼神是能看得出來的,我不想再去為不可能的事情努力。”
馮裕安擤鼻涕的動作頓了一下,片刻後安慰道:“小秋,沒事的,你才24,風華正茂,會有好姑娘喜歡你的。”
許硯秋微微一笑:“裕安,謝謝你。”
馮裕安往床上一躺:“你要是真的沒意思,我就不再撮合你們了。為了你,我每天認真帶徒弟,可累死我了。”
許硯秋笑道:“裕安,她是楊總工的女兒,你好好帶一帶,楊總工肯定會記在心裡的。”
馮裕安撇撇嘴:“我就抱我師父的大腿,其餘人我不巴結。小楊在運行又乾不久,我何必費那個心思。給她哄好了,過一陣子等她去了機關,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許硯秋未置可否:“你去洗澡不?”
馮裕安喝多了,頭有點痛:“讓我先睡一會兒,你幫我打熱水。”
許硯秋點頭:“好。”
說完,他見馮裕安就這樣睡,將他翻個身,把他外套脫掉,給他蓋上被子,然後拎著兩個暖水瓶出去打水。
兩個人住一個屋裡,他沒少照顧馮裕安。
第二天下午,馮裕安上小夜班。
楊秀麗又拿著書本來跟馮裕安請教。
馮裕安不大想教,這些領導家的千金都是來混日子的,很快就會離開,他開始跟她胡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