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文海軍離開酒店左拐,不到二十米,迎頭碰上等在那裡的謝雲舟。
謝雲舟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猜測他肯定在顧小曼那裡吃了虧。
文海軍看到謝雲舟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挪開了目光。
謝雲舟看著他心虛的樣子,二話不說走到他麵前,一把抓起對方的領子,一個高抬腿對著他的肚子狠狠頂了過去!
文海軍疼的手裡的包都掉了,他捂著肚子,半天才好點,然後憤怒道:“光天化日當街行凶,這就是她說的溫潤之人嗎?”
謝雲舟冷聲道:“光天化日之下企圖拐騙良家婦女,這就是大家說的科研精英嗎?”
文海軍理虧,撿起地上的包:“粗鄙莽漢!”
謝雲舟嗤笑一聲:“卑鄙小人!”
文海軍知道論武力打不贏謝雲舟,且這是在江南省,他無權無勢,隻能吃虧。
他轉身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顧小曼正在悠哉地等牛排,看到文海軍掉頭從另外一個方向走,對著他的背影狠狠呸了一聲。
謝雲舟躲在窗戶外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
見她還坐在那裡,估計她想吃什麼。
他沒有驚擾顧小曼,想起兩個孩子快醒了,他自己悄悄趕在顧小曼前頭返回閔家。
他叮囑顧景元,不要告訴顧小曼他出去過。
顧景元點頭。
等顧小曼吃完牛排回家,閔學東和陳誌澤都在,兩個孩子正滿地亂爬。
今日周末,難得閔學東不加班。
謝雲舟微笑著跟她打招呼:“回來了。”
顧小曼嗯一聲:“你們都在呢,我把那個小人罵跑了。
雲舟你彆擔心,他願意舉報讓他舉報去,我們越怕他越囂張。”
閔學東笑了一聲,他已經接受自己的小弟子罵人很凶殘這個事實。
謝雲舟笑道:“我沒擔心,我讓你去,就是讓你去狠狠罵他一頓,出口氣。”
顧小曼坐了下來。
閔學東問道:“小曼,你手裡拿的什麼?”
顧小曼掏出收音機笑道:“好東西,雲舟,給你聽聽,我罵得可帶勁兒了。”
謝雲舟看了看收音機,起身回他和顧小曼住的次臥。
閔學東看了看,也起身想進去聽聽。
顧小曼忙叫住他:“閔叔。”
閔學東笑道:“怎麼了?”
顧小曼表情古怪地看著他:“你沒事嗎?”
閔學東略微思索,但還是禁不住好奇心,假裝沒看懂顧小曼的暗示:“我沒事。”
說完,他跟著謝雲舟進了屋。
二人把房門關上,開始聽顧小曼錄的聲音。
當聽到文海軍讓顧小曼跟他一起出國時,謝雲舟眯起眼睛,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不停地搓揉指腹。
閔學東了解他,這是他生氣時的小動作。
閔學東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理會這等小人。”
謝雲舟沒說話,繼續聽,等聽到顧小曼那個靈魂發問的時候,他啪一聲關上了錄音。
閔學東本來低著頭坐在那裡,聽完後忍不住掃了謝雲舟身下一眼,然後也不端著乾部作派了,哈哈哈狂笑起來。
謝雲舟認識他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笑得這麼放肆。
“笑什麼!”
閔學東捂著肚子笑:“雲舟,小曼小時候那麼老實,你居然把她帶成這樣。”
謝雲舟這時候也不管他是不是叔,拿腳踢一下他的鞋:“彆笑了!”
閔學東笑完後道:“繼續聽啊,那封信怎麼處理還沒說呢。”
謝雲舟隻能繼續打開錄音。
閔學東全程都在笑,謝雲舟努力繃著臉,中間聽到顧小曼一直誇他,最後也繃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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