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到醫院後就跟謝雲舟說了廠裡推薦金燕的事情。
謝雲舟打了個哈欠:“下午雲清來了,讓他去給書傑打個電話。你晚上睡好了沒?雲清呼嚕聲太響亮,把我吵醒好幾回。”
顧小曼摸摸他的頭:“還行吧,晚上他們兩個就醒了一次。”
謝雲舟拉住她的手:“等下個星期我就出院。”
“你說,金燕姐來了市裡,以後還要回去不?”
謝雲舟看了她一眼:“我說不好,暫彆多問,我現在就擔心我爸。”
顧小曼小聲道:“老魏想要護身符,卻讓我們去打先鋒。”
話音才一落,外頭傳來敲門聲。
顧小曼回了一聲:“進來。”
隻見許硯秋推開門:“小曼,雲舟。”
顧小曼奇怪:“小秋,你怎麼來了?”
謝雲舟一聽到她喊小秋,就拉著她的手,就著她的手吃了個葡萄。
許硯秋回道:“剛才王萍發動了,我跟我師父一起送她來醫院。”
顧小曼哇一聲:“要生了?就你們兩個來的嗎?”
“還有我師父他母親。”
顧小曼哦一聲:“喬伯母什麼時候來的啊?”
“就前兩天來的。”
顧小曼想了想之後道:“小秋,你幫我看一下雲舟,我去產科看一下。”
許硯秋誒一聲:“你去。”
顧小曼出了門,問了問產科的位置,一個人去了產科。
一進產科,顧小曼就感覺自己心跳加快。特彆是到了產房門口,聽到裡頭的哀嚎聲,她就想起自己以前的經曆。
一個人在裡頭掙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有人都覺得,生孩子疼痛是應該的。
產房門口,喬青崖正團團轉,喬母很淡然地站在一邊。
顧小曼喊道:“喬工。”
喬青崖回過神:“小顧你來了。”
顧小曼對著喬母笑了笑:“喬伯母好。”
喬母對著顧小曼笑了笑。
顧小曼問喬青崖:“什麼時候發動的?”
喬青崖焦急道:“早上吃飯就吃得少,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沒事,我去上班沒多大一會兒,有人給我帶信,我就趕緊回家。當時就見紅了,我趕緊找車給她送過來了。”
喬母安慰兒子:“青崖啊,沒事的,疼一疼就生下來了。”
顧小曼又問道:“喬工,東西都帶了嗎?”
喬青崖點頭:“都帶了。”
顧小曼哦一聲:“萍萍這個時間趕得還好,白天醫護人員多,如果白天能生下來,就不用晚上一大家子熬夜生了。
她是頭胎,又是單胎,單胎個頭大,你耐心點等。”
喬青崖誒一聲:“雲舟怎麼樣了?我這兩天也沒顧上去看他。”
“他恢複的還可以,你彆管他了,你好好管萍萍。”
喬青崖胡亂點頭:“謝謝小顧,你快去照顧雲舟吧。”
顧小曼看了看喬家母子兩個,什麼都沒說。
很多普通家庭婦女生孩子,也就是丈夫和婆婆看顧一下,彆人都是等母子平安後來看看。
顧小曼仔細聽了聽,裡頭的聲音各不相同,有些嗷嗷叫,被護士大聲嗬斥,有些壓抑隱忍。
她覺得自己等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辭彆喬家母子,返回燒傷科。
屋裡頭,許硯秋在默默地削蘋果,他很少單獨跟謝雲舟相處,對著病人說工作不合適,扯閒篇吧,兩個人都不大擅長。
他就收拾病房裡的東西,然後洗水果削水果。
謝雲舟也沒有跟他多說,打開收音機默默聽廣播。
虧得顧小曼及時回來,打破屋裡的沉默。
“小秋你坐,彆忙。”
許硯秋笑道:“我沒事,順手的事。”
“我剛才去了產科,喬工急得團團轉。”
謝雲舟從來沒告訴過顧小曼,她生孩子的那天,他也急得團團轉,甚至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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