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哈哈笑:“嫂子你說對了,告狀是最沒用的,那是他老娘。
而且她和喬青崖從結婚以來,她什麼都聽男人的,時間長了,男人會忽略她的意見,會自以為是地安排好一切。”
吳嫦娥笑了一聲:“熬一熬就好了,剛有孩子,肯定要纏磨一陣子,等脾氣磨沒了就好了。”
謝雲舟接話道:“小喬家的丫頭不大好帶,哭起來臉發紫。”
顧小曼立刻停下吃飯的動作,然後看向謝雲舟:“臉發紫?”
謝雲舟本來沒當回事,看到她這樣子,心跳快了一下:“小王說是這樣的,兩口子就什麼都依著孩子,喬嬸子覺得太嬌慣孩子了,婆媳兩個才拌嘴。”
顧小曼皺起眉頭,努力思考問題。
喬青崖是誰?他結局如何?
她努力想,順著思路捋。
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是了,以顧小曼一個村婦的身份,她是接觸不到廠裡這些職工的。
許硯秋是她唯一能接觸到的青年職工。
謝雲舟見她雙眼發直,立刻抓住她的手:“小曼,怎麼了?”
顧小曼回過神,對他笑了笑:“沒事,我之前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小孩子一哭就臉發紫,可能是缺氧,最好是帶孩子去做個檢查。”
謝雲舟按下心裡的疑慮,哦了一聲:“這話我們也不好去說,等孩子過一陣子去體檢,我隱晦地跟他提一提,讓他問問醫生。”
顧小曼點頭:“是得這樣,希望沒事。”
一家子繼續吃飯。
果然讓顧小曼說中了,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喬青崖和王萍一起抱著孩子過來,瘋了一樣拍門。
“雲舟,雲舟!”
顧小曼剛洗完澡,連忙開門,看到焦急的喬青崖和滿臉淚水的王萍。
“咋了這是?快進來,外頭有風。”
王萍哭的止不住聲:“小曼,小曼,孩子剛才哭得撅了過去,這會兒終於好了點。
她是不是,是不是哪裡有問題啊?”
喬青崖也問道:“小顧,你們有沒有遇到過孩子哭得緩不過氣的情況?我問我媽,我媽說我們兄弟姐妹四個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說可能是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要給叫叫魂。我想著那些迷信的東西平時糊弄一下四時八節也就算了,孩子的病可不能糊弄。”
顧小曼的心往下沉,小孩子哭得暈厥過去,臉發紫,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她安慰王萍:“彆擔心,可能就是哭狠了。你還沒出月子呢,怎麼跑出來了?”
謝雲舟進了客廳:“青崖,要不要去醫院?”
喬青崖驚慌過後已經鎮定下來:“雲舟,我想送孩子去醫院看看。你能不能,能不能幫我問問廠醫院,有沒有車能送我們過去?我可以付車錢。”
謝雲舟點頭:“等我一下。”
他立刻去書房打電話,撥通了廠醫院的電話。
廠醫院很快派了輛普通的車過來,夫妻兩個抱著孩子上了車,一起去了醫院。
第二天下午上班的路上,夫妻兩個碰到了垂頭喪氣的喬青崖。
謝雲舟停下腳步等他:“青崖。”
喬青崖雙眼烏青,走到謝雲舟麵前:“謝主任。”
“孩子怎麼樣了?”
顧小曼記得自己剛認識喬青崖的時候,這個大才子神采飛揚,眼裡的光非常璀璨。
後來他被陳美當頭一棒,消沉了很久,眼光灰暗。
再次結婚後,他成熟了很多,但眼裡的光變得平和淡然。
從喬明珠出生,喬青崖眼裡璀璨的光又回來了。
這還不到一個月,他又變得灰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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