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碰頭會上,你當著楊廠長和王總工的麵提問題。”
顧小曼笑了笑:“唐工,要不咱倆一起說吧。我覺得以曹主任的心胸,肯定不會怪罪我們的。
您要是不想說,到時候你起個頭,然後再把我推出來。”
唐工哈哈笑:“小滑頭,算了,明兒咱倆一起提。”
顧小曼心裡罵老滑頭,嘴上還得笑著給他畫餅:“行,您帶著一起提。等過一陣子,要是我的論文能發表,我還加您的名字。”
等到晚上回家,顧小曼把這事兒說給謝雲舟聽。
謝雲舟笑道:“老唐也太小心了些,曹主任就算要退休了,也會好好站好最後一班崗。
明兒你們有問題隻管去提,這是我們江南省電力東送的重要樞紐升壓站,不能出差錯。”
顧小曼瞟他一眼:“那我真說了。”
謝雲舟繼續笑:“我得謝謝你,這些話我還真不太方便去跟老曹說,不然人家說我迫不及待要奪權。”
顧小曼斜睨他一眼:“我知道了,你要做好人,隻能我去做壞人。”
謝雲舟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幫我個忙,而且你是個女同誌,夾在一堆技術男之間,你要特彆突出才行。
不管是去拿獎,還是直言敢諫,一定要樹立自己的特點。”
顧小曼哈一聲:“你是讓我以後當個刺兒頭啊?”
謝雲舟笑道:“也沒什麼不好,你看我爸,以前在城建局也是個刺兒頭,但他活兒乾的漂亮,關鍵時刻能挑重擔。
你敢說彆人不敢說的話,才有希望當第一個女班長。”
顧小曼哎呦一聲:“這個餅好大好香。”
謝雲舟又揉揉她的頭發:“那爭取給它吃到肚子裡去,能不能成為咱們廠裡第一個女班長,就看這次升壓站籌備和下個月的比賽。”
顧小曼拍掉他的手:“彆給我揉爛了。”
話音一落,家裡的電話響了。
謝雲舟立刻道:“哦,今天那個歌舞廳的方莫平給我打電話,說是要找你。”
顧小曼咦一聲:“我去聽聽他有什麼話。”
她很快進了書房,按下免提:“你好。”
電話裡傳來一陣笑聲:“顧女士好,我是歌舞廳前任老板方莫平。”
顧小曼笑道:“方老板,你怎麼變成前任老板了?”
方莫平笑道:“顧女士,上次你問我怎麼大周末坐在街頭喝悶酒。我跟你說實話吧,是我投資虧了好多錢,沒辦法把歌舞廳抵給彆人了。
要不是我跑得快,說不定還要蹲大牢。”
顧小曼謹慎起來:“方老板,你投資什麼了?怎麼這麼危險。”
方莫平無奈歎了口氣:“朋友說搞進出口,我就投了錢,半路才知道,這群驢熊是要搞走私。
你說說這,當時我被架在半天空。
後來實在沒辦法了,趁著事情還沒搞起來,我主動去公安局自首了。
好在走私還沒真正搞起來,我沒蹲大牢,可是我的錢都沒了。
我當時貸了好多款,這下子破產了。”
顧小曼笑著安慰道:“破財消災,方老板現在乾什麼呢?”
方莫平笑道:“給彆人打工啊,歌舞廳抵押給彆人了,新老板也是我朋友,見我沒飯吃了,讓我去幫幫小忙,一個月給點生活費。”
顧小曼在心裡猜測方老板的用意,笑著回道:“那天我看方老板很失意,今天我感覺方老板似乎已經從失意中走出來了。”
方老板笑了一聲:“沒得辦法,人總得朝前看不是。打工掙得少,慢慢還債唄。
顧女士,我今天打這個電話有些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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