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彆哭,你還有我呢?不要怕,平遠侯府又怎樣,有權有勢又怎樣,隻要我們不屈服,他就奈何不了我們。”
“對,我們始終是一家人,誰也彆想與我們分開!”飛玄極為堅定的說道。
聽到這話,簡秀這才放開張飛玄,兩人拉開一點距離,這才麵帶微笑的看著幾個孩子。
這才輕聲說道:“他叫池近忠,是你們的祖父,也是你們爹的父親,他不是壞人,當年他也不是故意不要你們爹的。”
“這麼多年,他比娘更不易,失子之痛,是這世間最痛的事情之一,可是他卻在其中痛苦了二十年,說到底,他也是一個可憐的老人。”
“其實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心酸,哪怕已經平遠侯的他,也同樣有,我們要學會理解,做人,該狠的的時候就要狠,但是在該大度的時候,我們就要拿出我們自己的氣量來,明白嗎?”
對於教育孩子,簡秀很現代化。
她不會強迫他們去做他們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更會給予他們一定的空間。
讓他們可以選擇去做他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娘幾個不知道,他們的一字一句,都被門口處的池近忠聽到了。
聽到幾個孩子的對話,再想到平遠侯府裡那些兒孫,池近忠便知道,這一趟,他沒有白來。
侯府裡,無論是哪個孩子,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不得不說,在育子方麵,比起簡秀,他自愧不如。
這三個孩子他們懂得何為愛,更懂何為親情,兄弟之情以及母愛。
而侯府裡的幾個孩子呢?
他們的眼裡隻有世子之位,隻有自己的寵愛,每日都活在明爭暗鬥當中。
這般想想,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孩子們待在簡秀身邊,才是最好的發展。
“娘,我們都明白你的話,他是我們的祖父,我們應該大度的接受他是嗎?”
“嗯,他沒有錯,相反,在娘的眼裡,他同樣也是受害者,娘希望你們可以明辨是非對錯。”
簡秀看著幾個孩子輕聲說道。
這話說完,門口便傳來了腳步聲,簡秀哪怕沒有回頭,也知道這是屬於池近忠的腳步聲。
放開幾個孩子,這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其實剛才池近忠站在門口處時,她便已經知道了。
此時再看池近忠的雙眼,雖然已經恢複了正常。
但也不難看出,剛才哭過的樣子。
想到自己剛才與幾個孩子說的話,其實也並非就是說給他聽的。
大部分也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在簡秀眼裡,他確實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你真的是我們的祖父嗎?”張飛蘭率先開口問道。
池近忠雖然高大且嚴肅,但不知道為什麼,張飛蘭就是沒有感覺到任何懼怕之意。
相反,她的心裡反倒有一種很想與他親近的意思。
“嗯,我就是你的祖父!”池近忠蹲下身子輕聲道。
他甚至想學著剛才簡秀抱他們的樣子,隻是到底是第一次,做出來的動作連他自己都覺得尷尬。
他堂堂平遠侯,往日裡哪怕在府裡,他也從來沒有這種動作。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這幾個孩子之後,這樣的動作下意識的就做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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