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簡秀堅持,張子軒也隻好接過她手中的碗。
見狀,簡秀總算鬆了口氣,她還真怕張子軒死活不願意吃呢?
“我剛才見你抬了一根大木頭回來,你是要做什麼嗎?”張子軒好奇的問道。
“我想給你做架輪椅。”
“輪椅?那是什麼東西?”張子軒好奇的問道。
細看的話,還會發現,他眼底的激動。
他雖然沒有聽過輪椅這個名字,但他現在能用的也就這雙腿了。
毫無疑問,簡秀口中的輪椅應該就是為自己這種情況特彆定做的了。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如馬車一樣的東西,你坐在上麵,自己用手滑動著輪子來走路。這樣一來,你便不用整天躺在這床上了。”
聽到這話,張子軒雙眼頓時發亮。
隨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追問道:“那你知道要怎麼做嗎?”
“知道呀!”簡秀下意識的說道。
隻是說完之後才想起,原身是完全就不會木工活的一名婦人。
這不過就是幾天而已,她總不能就變成了一個會木工活的婦人了吧?
不過她簡秀是什麼人,她最擅長的便是胡編亂造了。
當下便說道:“以前有你的時候我可以不會,但這兩年,我學會的東西很多,多到你不敢相信。”
果然,聽到這話的張子軒內心更加愧疚了。
“秀兒,你放心,如果輪椅真的可以滑動的話,很多活計我也是可以做的,到時你就可以不用那麼辛苦了。”
“我不覺得我辛苦。”簡秀下意識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與張子軒說的這些話,簡秀好像都是下意識說出來的。
好像自己與他真的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在對上張子軒那深情的眼神後,簡秀率先逃開了。
借著低頭處理地下的楠木,從而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
不,應該說,隻有她自己的尷尬。
“你這樣做是不行的,我記得先前爹......張老頭他們有一套做木工活的工具就放在這屋子裡,剛才你們收拾的時候有看到嗎?”
“爹,你們說的是這個嗎?”六頭指著角落裡的那堆東西說道。
“對對對,就是那個,以前老三去縣裡學過一段時間木工活,這工具還是我給他買的呢?”張子軒笑眯眯的說道。
眼神裡,滿滿都是回憶。
簡秀在看到那些工具之後,也很是驚喜。
走過去,拿起工具順手便製作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張子軒看到簡秀那熟練的手勢時,內心更是無比的心酸。
這兩年,自己躺在床上,到底給她帶來了多少的痛苦?
無論是用墨鬥,還是刨子,又或者說鋸子,她都信手拈來。
這些活計,原本都應該都是男子該做的事情,結果現在都落在她的身上了。
“這兩年,你應該過得很辛苦吧?”
聽到這話,簡秀手裡的動作頓時一怔,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說道:“再辛苦我們現在也熬過來了不是嗎?”
“對呀,都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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