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秀輕輕的“嗯”了一聲,並未言語。
隻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鼻子酸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出現這種奇怪的情緒。
末世裡的她,哪怕傷得再重,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待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簡秀才發現,張子軒也跟著一起出來了。
“你這是......”
“我與你們一道去!”張子軒淡淡的說道。
簡秀想想,反正有牛車不用走路,乾脆將他的輪椅與他一起抬到牛車上麵去了
“你怎麼忽然想起與我一起去了?”牛車裡,簡秀忍不住開口問道。
“讓你一個人回去,豈不是又要遭人話柄?”
“這有什麼,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我不想看到彆人討論你,哪怕隻是想一下都不行。何況,我如今有輪椅,不管是去哪裡,我也方便,對比以前,已經好很多了,想必彆人也不會再拿我來議論你些什麼了。”張子軒淡淡的說道。
在老宅的時候,每每知道老劉氏對她打罵時,他的心有多痛,隻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再摸自己的手掌,那裡已經有一層極厚極厚的傷疤。
那些都是因為無法忍受心裡的痛時,指甲掐進去手掌時留下的傷疤了。
簡秀在聽到張子軒的話時,心裡很是錯愕,但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沒人知道,其實她的心早就已經柔軟了。
她沒想到,張子軒會想得那麼周到。
連彆人用什麼話題來議論自己都已經想到了。
更沒想到,他介意的是彆人議論她,而不是議論他自己。
其實他自己應該也知道,哪怕他是坐在輪椅上。
要是出去了,彆人同樣也會議論他。
可是他好像沒有想到這些一樣,隻為自己著想。
“爹娘,我都有許久沒見姥姥了。”六頭笑眯眯的說道。
“我也是,我也是。”七頭與二丫也連連說道。
幾個孩子這話一說,牛車裡的氣氛頓時就輕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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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家村。
簡福銀在看到自己的妻子張雪妹踹倒在地後,連忙扶了她起來。
接著又梗著脖子朝著刀疤男說道:“你什麼意思?你這說動手就動手,還有沒有天理了?”
簡福銀長得人高馬大,他這一開口,村民便開始有些底氣了。
一旁的小混混見狀,心裡便有些慫了。
“刀哥,你看下......”
“老子會怕嗎?誰敢上來,那就要看一下硬不硬得過老子手裡的大刀了。”刀疤男陰鷙的說道。
果然,他這話一出,哪怕此時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也沒有人敢吭聲了。
就是張雪妹也是死死的盯著刀疤男,愣是不敢吱一個字。
也對,一看刀疤男的樣子就知道,這人是亡命之徒。
這樣的人,心裡都會有一股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