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朝著方妙娟說道:
“大嫂,瞧你這話說的,你這還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呀,往日裡我們三房就是乾得最多,吃得最少。這也就算了,這回去都三更半夜了,還得去打豬草,這擱誰,誰心裡樂意呀?”
今日天氣熱,王秀英這正憋了一肚子的氣,上不去,下不來的。
這大房卻正撞槍口上了,她乾脆就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淨身出戶。
如四房那樣,她還真不相信他們三房一家子就會這麼給餓死了。
一聽這話,方妙娟頓時不吭聲了。
見狀,王秀英又笑眯眯的說道:“且不說你們大房大頭那裡的束縛就要好幾十兩了,就單單這一點,對我們二房來講就很不公平的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王般英臉上一直都揚著笑意。
不就是做笑麵虎嗎?這年頭,誰還不會了。
“喲,三弟妹呀,你這說的,我們天逸去書院可是爹跟娘同意的,這可不是我們大房的人說了算,還有,這打豬草一事本來就是二房的事,這如今你都將話說起來了,還是直接問二弟妹好了。”
方妙娟輕而易舉的便將這事給拋到二房的身上了。
對於這種事情,她向來手拿把掐的。
“這麼說來,今晚的豬草可就得勞煩二嫂了。”王秀英立刻朝著陳四喜說道。
今日她還真不想就這麼再容忍下去了。
再說了,她又不是沒給老張子生下兒子的人。
對於老張家,她這還有兒有女呢?
憑什麼腰肝不能立起來?
往日裡,這日子還好過一些,因為有四房的人撐著。
但自從四房分出去之後,這大房二房便開始打壓起他們三房來了。
真當個個都如簡秀那般好拿捏呀?
一旁的陳四喜見事情這麼快又扯到他們二房的對上來,於是立刻梗著脖子說道:
“誒,老三家的,我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今日是非要與我們吵架了是嗎?”
“我隻是說事實!”王秀英直接開口道。
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將事情弄清楚。
她知道,這一家子勢必是有事情瞞著他們,不弄清楚的話,日後他們三房吃虧的地方就更多了。
不遠處的張子榮見狀,知道這事如果不說清楚的話,這事就沒完沒了了。
再說,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打架,也是夠丟人現眼的。
對於四房,他尚且可以不理會。
因為他向來與四房不親,再加上張子軒癱瘓多年,早就沒有兄弟之情了。
但是三房不一樣,他們不止乾地裡的活計是一把手,最重要的是他們勤快。
想到這裡,張子榮又擺出一副長子的模樣,這才朝著王秀英說道:
“你也彆說好事沒你三房的事,今晚回去就給你們加餐,給你們三房每人多加一塊肉,這總行了吧!”
原本他以為,自己說了這話之後,王秀英會就此罷休。
誰知道,王秀英在聽到這話之後,反倒滿臉沉思的看向自己。
“大哥,你們這肉應該不是咱們自己買的吧?”不遠處的張子富聽到這話,連忙問道。
不怪他會這樣問,事實上,他們先前才一臉不服氣的討論村尾老四家的野豬肉。
很難不讓他想到這肉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