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聲奶氣的話,聽在周樹丫的耳中,很是受用。
“你是飛蘭嗎?”
“嗯,我就是飛蘭,剛才我也是跟在你的身後回來的。”張飛蘭側著頭說道。
接著又強硬的將肉包子塞到周樹丫的手裡。
這個包子還是剛才在馬車裡的時候,她拿出來的。
那些肉包子本來是打算給大姑家的,隻是沒來得及拿下來而已。
“表姐不餓,飛蘭乖,飛蘭自己吃!”
這話說完,肚子又很不急氣的響了起來。
這一聲響,周樹丫那就尷尬了。
其實早在看到張飛蘭手裡的肉包子時,周樹丫就已經很不爭氣的吞了幾口口水。
她已經許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這兩日,基本都是靠喝水充饑。
肉包子,更是想都不敢想。
“你拿去吃吧!記住,什麼都不如填飽肚子重要。”說罷,直接就將肉包子塞到她的手裡。
嘴裡還輕聲道:“何況,四舅母根本就不在乎這一個肉包子了,你吃吧,一會還有很多呢。”
“四舅母......”
“好了,看看你,怎麼就這麼愛哭呢?你喚我一聲四舅母,四舅母不得替你做主呀?”
簡秀輕輕的順了順周樹丫額頭被汗水染濕的碎發說道。
“嗯,四舅母,我吃,我吃......”說罷,便小小的捏了一塊放入自己的口中。
“這就乖了。”簡秀輕笑道。
這笑意是對著周樹丫,再次轉過身子對著周家的人之後,剛才的那副輕笑早已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淩厲,是陰沉,是冷笑......
這一次,她沒理會老方氏,因為她知道,這個家當家作主的不是她。
而是剛剛爬起來的周老頭。
如老張家一樣,周老頭永遠都是後麵推波助瀾的那個。
看到簡秀的表情,周老頭背脊立刻一挺。
整個人連精神氣都提了起來。
“這些年,我大姐夫為這個家應該也付出不少吧?”簡秀笑眯眯的說道。
接著又在周老頭還沒開口的時候繼續道:
“當然,他們是你的兒子,賺銀子給你們花,天經地義,今日我也不是說想要說什麼,就是想要告訴你們,我大姐夫給多少給你們,我不管。”
“也不會去管,我隻管一樣事,那就是我大姐的精神損失費了。”
聽到簡秀的話,周老頭當下便愣住了,結結巴巴的問道:“什麼......什麼叫精神......精神損失費?”
這什麼精神損失費的,還真的是聞所未聞。
他會答應簡秀,無非也就是想著出個一兩半兩的,可沒想過要醫多少。
再說了,這今日給他們賠銀子。
待他們都回去了的時候,他再讓將張春花那賤人給接回來。
這張家村的人應該也不知道呀。
依著張春花那膽小怕事的樣子,她敢說些什麼嗎?
所以,在簡秀問自己那話的時候,他的算盤就已經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