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油?那是何物?”
此時的醬油還沒推進到京城,池近忠不知道也不奇怪。
但此時聽到池近忠話的簡秀突然就像是找到生機一樣,看著池近忠的雙眼都發亮了。
可不是嘛,這麼大一棵搖錢樹,她要錯過了,她就不叫簡秀了。
看著這樣的簡秀,池近忠頓時心生一種不太友好的預感。
“嘿嘿,侯爺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來來來,這邊來!”
簡秀當下便狗腿的迎著池近忠往村尾走去了。
“那是你們住的地址?”池近忠好奇的問道。
他可不會忘記剛才看到的那幾個孩子,他們喊簡秀“娘”的時候,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孫兒都已經這般大了。
“軒兒他在軍營裡可還好?”路上,池近忠突然開口問道。
“很好,短短數月,他已經是上將了。”簡秀毫無保留的說道。
池近忠今日來這裡的目的,兩人心知肚明。
但她簡秀不願意做的事情,哪怕是池近忠也勉強不了她。
“當真?”池近忠驚訝道。
這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在知道張子軒極有可能是他的兒子時,他便迫不及待的趕來這裡了。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都沒來得及去查。
“這是自然,他上次寫的家書還在我那裡,一會我給侯爺看看!”簡秀大大方方的說道。
剛才池近忠眼底的驚訝沒有逃過她的雙眼。
她如今也有三個孩子,自然理解池近忠的心情。
比起自己,池近忠更為痛苦些。
至少她沒有嘗試過失子之痛,而他卻經曆了。
這樣的痛,簡秀甚至不敢想象。
這麼多年,他如此執著要找到他,想來也是因為張子軒是他原配妻子趙芳非所生。
據聞兩人情投意合,感情很是要好。
張府。
如今的宅子早就已經掛上張府的牌匾,這還是上次莫山瑞過來時的建議。
他說哪怕是在村子裡,這樣氣派的屋子也值得一個牌匾。
於是便親自提筆給他們張府寫下這兩個字了。
看著門口處‘張府’那兩個大字,池近忠也愣了好一會。
因為在他看來,這鄉下人家,還真的極少有牌匾這一說法。
隻是當他看到裡麵的情況之時,他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想法有多麼的狹隘了。
這樣的屋子,哪怕是他平遠侯府也未必有此愜意。
一進屋,簡秀在看到池近忠四處打量的樣子,便帶著他參觀了一下。
“這是沐浴房?”
“對,這就是沐浴房,是與茅房連在一起的。”
“所以,你這也是茅房?”池近忠瞪大雙眼問道。
不怪他這副樣子,事實上,這怎麼看也不像是茅房呀。
“確實,但在我這裡,這也叫廁所!”簡秀笑眯眯的說道。
接著又走上前,當著池近忠的麵,將一盆水倒了下去。
隨著她這麼一倒,水瞬間就消失了。
“看到沒,這廁所就是這麼方便,如此一來,哪怕是沐浴房,也沒有異味。”
“你這豈止是沒有異味,本侯還聞到一股極其好聞的香味。”池近忠尷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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