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他被升為上將之時,頓時激動起來。
“不愧是我池近忠的兒子,有我池近忠當年之風範呀。”信件看完之後,池近忠這才感慨的說道。
他心裡的激動也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才平靜下來的。
“侯爺......”
“認真說起來,你也應該喊本侯一聲父親,隻是經過這半日的相處,本侯大概也了解你的為人。”
“本侯長這麼大,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隻是對於他們母子,本侯很慚愧!”
池近忠直接打斷簡秀的話說道。
“侯爺既然這麼說,那是不是說侯爺也清楚我心裡的想法?”許久之後,簡秀才開口問道。
“本侯隻是猜測,本侯想聽你親口說!”
“那好,簡秀就不客氣了,我想留在這裡,日後的事情我不知道會如何,但現在我很清楚,我有我自己的事業,我有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這裡有我的家人,有幫助過我的人,是我土生土長的地方,當然,有朝一日,孩子科考成功,或者京城便是我以後的家,那麼我會隨著他們一起進京。”
“因為那是我們憑著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一切,我不僅想要證明我自己,我更想我的孩子能夠自力更生,能夠憑著自己殺出一條屬於他們自己的路。”
“而非頂著平遠侯府這頂帽子前進,我想要讓我的孩子靠著自己的努力去成長。侯爺你能明白嗎?”
一番話,簡秀說得極其真誠,這也是她的真心想法。
從確定池近忠身份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他的目的。
所以她並沒有喊他父親,反倒是喊他侯爺。
家書裡,張子軒說讓她自己做主就好,但其實簡秀明白,張子軒也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心裡也明白,如果一開始他便道明他乃平遠侯之子的話,他可能會更加順利。
但這樣得到的一切,並非是他想要得到的。
聽到簡秀這一番話,四十幾的池近忠突然就釋然了。
其實他早就預料到了不是嗎?
一瞬間,他仿佛就蒼老了十幾不止。
見狀,簡秀到底是不忍心,斟酌了一下,這才再次開口道:
“你是他的父親,是我孩子的祖父,這種血緣永遠都不會變,我的孩子如果知道有一個這般厲害的祖父,同樣會引以為榮。”
“真的?你呢?你也會這樣想嗎?”池近忠下意識的問道。
“是真的,我也是這麼想,你是他的父親,那便是我簡秀的父親!”簡秀直言道。
這話也是發自肺腑,從剛才池近忠的舉動來看,她便知道,這是一個睿智之人。
“好好好......”池近忠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這才低頭看著手裡的宣傳紙。
但其實紙裡寫了些什麼,他根本就沒有看進去。
因為他的眼眶已經紅了,隻好低頭掩飾住。
簡秀又怎會不明白呢?於是悄聲無息的走了出去。
她沒有去茶室,而是朝著張飛玄他們的書房裡走來。
“娘......”張飛奕率先看到簡秀,連忙站了起來輕聲喊道。
“飛蘭呢?”
“她應該在後院裡。”張飛奕放下手中的書說道。
“嗯,飛墨,幫四嬸去喊她一下!”
“好的,四嬸!”張飛墨乖巧的說道。
待張飛墨出去之後,較為敏感的張飛玄立刻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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