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輕輕整理了一番儀容,目光溫婉地投向他,輕聲詢問。
“是的,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既調皮又略帶神秘的微笑,樂嗬嗬地回答。
“請稍等片刻,待我更換一身裝扮。”
言罷,他自懷中取出一顆潔白無瑕的小球,毫不猶豫地擲於地麵,霎時間,一股白霧騰空而起,彌漫四周。
大喬本能地後退一步,待白霧漸漸消散,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映入眼簾。
他擁有一頭自然卷曲、銀白如霜的發絲,麵容俊朗,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身材高挑而修長,雖看似清臒,卻透露出不容忽視的力量感。
他身著一襲藍白相間的俠客服飾,簡約而不失雅致,然而,那雙靈巧的手上卻纏繞著密密麻麻的絲線,宛如精致的繃帶,緊緊依附其上,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青年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既欠揍又狡黠的笑容,他對著大喬深深鞠躬,舉止間儘顯紳士風度。
“在下元歌,字士元。請問有何事能為小姐分憂?”
大喬聞言,連忙追問。
“適才您幻化出的女子麵容,您說您曾見過她,能否告知她現今安否?”
元歌聽後,笑容更甚,反問道。
“在此之前,姑娘能否先透露一二,您與那女子是何關係?”
大喬不假思索地答道。
“她乃是我的親妹妹,我名大喬,字喬瑩。”
隨著大喬的自我介紹落下帷幕,戲台上的工作人員紛紛投來目光,其中既有驚訝,也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元歌聞言,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捂住嘴,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真相大白矣!”
大喬見他如此反應,心中不禁生出幾分疑惑,為何自己在報上姓名後,他會如此失態?於是,她試探性地問道。
“請問,您為何發笑?”
元歌收斂了笑聲,但那狡黠的眼神依舊閃爍,他緊緊盯著大喬,緩緩說道。
“我笑,是因為我們終於找到了您——喬家的大小姐,大喬……”
元歌故意拉長了尾音,語氣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陰險與狡詐,讓大喬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寒意。
此言一出,大喬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她難以置信,元歌竟對她的真實身份——喬家大小姐了如指掌。
恐懼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瞬間淹沒了她的理智,使她全身戰栗,不由自主地踉蹌後退,目光中滿是驚恐與不安,聲音顫抖地吐出斷斷續續的疑問。
“你……你……怎會……”
大喬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
她猛地轉身,欲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現場,然而,元歌的冷笑卻如同寒冰般刺骨,他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句話。
“想跑?那你可讓我的交易如何繼續?”話音未落,他手指輕彈,五道細若遊絲的線影猛然射出,猶如有生命的蛛網,精準無誤地纏住了大喬的手腕、腳腕乃至纖細的腰肢。
這些絲線仿佛擁有了自我意識,靈活地在她身上盤旋纏繞,越收越緊,直至將她完全束縛,雙手反剪背後,雙腿也被緊緊束縛,動彈不得。
大喬奮力掙紮,卻隻是徒勞。那些絲線雖細,卻堅韌異常,任憑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掙脫這無形的枷鎖。
元歌的臉上洋溢著詭異的笑容,他輕輕轉動手指,絲線隨之收緊,將大喬緩緩拉回,那雙賊亮的眼睛緊盯著她,笑道。
“嘿嘿,彆急嘛,喬家大小姐,我的貴客正等著見你呢!”
就在這時,從陰影中走出一個身影,大喬抬頭望去,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是……你!”
來人正是她多年未見的父親喬玄。他望著女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乖女兒,二十年未見,可有想念為父?”笑聲中卻帶著幾分陰冷與詭異。
大喬的心中沒有半點重逢的喜悅,反而被二十年前那些刻骨銘心的恐懼與折磨所占據。
父親的身影在她眼中漸漸扭曲,化作了惡魔的輪廓,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與窒息。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著逃離這個恐怖之地。
然而,現實的枷鎖卻將她牢牢鎖住,讓她動彈不得。
此刻的大喬,心中充滿了悔恨,她後悔沒有聽從貂蟬的忠告,讓自己陷入了這萬劫不複的境地。
喬玄蹲踞於被重重束縛的大喬麵前,嘴角勾勒出一抹既猥瑣又狡黠的笑容,他輕佻地挑起大喬的下巴,迫使那雙清澈的眼眸對上自己,隨後,他以一種近乎戲謔的語調低語。
“女兒啊!二十餘載未見,為父心中那份思念,竟是如此洶湧澎湃。來,讓為父細細端詳你這番變化。”
喬玄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在大喬那張驚世駭俗的容顏上緩緩遊移,眼中交織著難以置信的驚訝與難以掩飾的喜悅。
他未曾料到,那個二十多年前從喬家悄然逃離、被家族誤以為已香消玉殞的少女,竟不僅安然無恙,且出落得愈發亭亭玉立,風華絕代,令人心生憐愛之餘,又添幾分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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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美貌,在喬玄眼中,無疑成了他手中最鋒利的武器。
他暗自思量,若能將此等絕色佳人獻於孫策等皇族貴胄,必將為喬家帶來前所未有的榮耀與利益,其數目之多,難以計量。
想到這裡,喬玄的嘴角不禁再次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故作慈父狀,溫柔地撫摸著大喬那頭如絲緞般順滑的棕發,眼中卻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乖女兒,這些年你在外漂泊,定是吃了不少苦頭。不過無妨,為父這就帶你回家,讓你重享天倫之樂。”
喬玄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虛偽的關懷,卻掩不住那深藏不露的算計。
然而,大喬卻對這番言辭感到一陣惡寒與恐懼,她拚命搖頭,試圖掙脫喬玄的束縛,這一舉動無疑觸怒了喬玄。
憤怒之下,喬玄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揮向大喬那嬌嫩的臉龐,怒罵道。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二十多年前,你若肯乖乖作為祭品獻給皇族,又豈會有今日之禍?你的逃跑,險些讓喬家遭受滅頂之災!你這個家族的罪人!”
那一掌力道之大,竟將大喬重重擊倒在地,鮮血自她嘴角溢出,染紅了衣襟,發出了一聲痛徹心扉的哀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