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方平坐在牆角處,看著四個人走進辦公室。
易老板老神在在的在大班椅上坐下。
文林和胡軍傑並排坐在沙發上。
最後進來的那個男人就站在他們對麵,帶著討好的笑容。
“坐吧!”易老板淡淡說道。
“謝老板!”
那男子感覺到了莫大的榮幸,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坐得規規矩矩,像個小學生一樣。
“馮濤,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易老板問道。
方平撇了一下嘴,果然是那個叛徒。
馮濤看向易老板,唯唯諾諾的說道:“我來的路上,聽文科長說,於青山死了。我想易老板是想讓我提供更多的地下黨的情報吧?”
“算你聰明!”
易老板哼了一聲,“不過,你之前說了,於青山被抓的第二天,你的住處附近就出現了示警的信號。現在,那些地下黨已經蟄伏起來了,你也找不到他們了。”
“易老板,在示警信號出現之前,我不是帶你們去抓了老於的電台發報員嗎?難道,他們還沒有招供?”
“他們身負重傷,到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醫生說,那個男的頭部中槍,就算醒了,估計也是個植物人。我們隻能期待那個女的了,但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可不能一直待下去。”
馮濤咧咧嘴,“可我現在也找不到他們啊!”
文林哼道:“姓馮的,你當初是於青山的保衛人員,你白當了?”
馮濤一臉無奈,“文科長,作為保衛人員,我隻是負責他的安全,不能涉及其它的事情。再說,我大部分時間是待在旅館裡給他做掩護,外出的時間不算多。畢竟,他身邊不止一個保衛人員,我隻是屬於內保。”
“那就是說,你現在沒有什麼價值了?”
馮濤一聽,就急了,“文科長,雖然我現在找不到他們,但是,地下黨市委的那些重要人員我都是認識的,隻要他們站在我麵前,我肯定能認出來。畢竟,當初那個旅館就是他們這些高層的聯絡站。”
然後,他又看向易老板,“老板,我帶隊抓住了於青山,又破獲了他們的電台,也算功勞不小吧?你們可不能過河拆橋啊!要是這樣的話,以後誰還會向你們投誠呢?”
看到這個叛徒醜陋的嘴臉,方平真想跳起來,一刀割斷他的喉嚨。
方平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用不來槍。
但是,憑他精湛的醫術,他可以輕鬆的用手術刀在人體最脆弱的地上劃上一刀。
他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馮濤,你不要激動。你的功勞我們心裡有數。”
易老板不疾不徐的說道,“你再仔細想想,你還接觸過什麼人,能不能找到他們?”
文林說道:“你以前是於青山的保衛人員,後來是他的下線,難道你就沒有自己的情報網嗎?你小子是不是有所保留?”
馮濤苦笑了一下,“各位長官,我被調離了崗位之後,其實就是在坐冷板凳,並沒有開始真正的工作。所以,我身邊並沒有其它聯絡人員。”
“坐冷板凳?啥意思?”
一直沒有開口的胡軍傑問道。
他似乎很喜歡抽煙,進來後,就一直坐在那裡抽煙,一根抽一根。
馮濤解釋道:“我以前是在晉西北區大隊的,因為槍法好,身手不錯,才被派到上海來,當了於青山的保衛人員。可我有個壞習慣,好賭!到了上海後,這裡遍地是賭場,我就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結果有一次我的賭博行為被於青山發現了,他就覺得我不再適合當保衛人員了,就讓我做情報工作,當他的下線。但是,他給了我一個觀察期,說是我要完全戒賭了,他才會安排相應的任務和渠道。”
“離開他的視線之後,我就更加難以控製自己,仍然經常去賭博。結果,最近手氣不好,輸了不少錢,還欠了賭場的錢。賭場的人不肯放過我,說我再不還錢,就要我的命,所以,我思量再三,決定向你們投誠。”
“草!”
文林罵了一句,“原來你是走投無路,才投靠我們。”
“文科長,話雖這麼說,但我也的確立了功勞啊!幸好我聰明,在上次於青山來看我的時候,我偷偷的跟蹤了他,才找到他新的落腳點以及電台所在的位置。這也是我為了向你們納投名狀啊!”
“那你現在就算認識那些地下黨也沒有用啊!”
文林嘲笑道,“人都抓不到,認識有個屁用!”
“行了,彆吵了!”
易老板站了起來,走到沙發邊,“馮濤,現在於青山死了,我們從他嘴裡什麼都沒有撈到。所以,如果要擴大戰果,還得依靠你了。”
“老板,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那些地下黨應該還不知道你叛變了。”
易老板停頓了一下,“你既然找不到他們,那要不,讓他們來找你?”
“什麼意思?”
馮濤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