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變化,她們依舊更震驚!
看著眼前目光堅定、容貌也仿佛更為明豔逼人的女子,她們一時間甚至忘了從前的她是什麼樣。
蘇夫人並非見識粗淺的婦人,如果是其他姑娘有這般武藝,她是讚賞欽佩的,但如果是自己女兒……到底還是心疼了些。
大兒媳傅雲芝勸道,“母親息怒,兒媳覺得明妝說得有道理,兒媳知曉母親是害怕明妝受傷,但您想想,是誰教明妝武藝?那可是安國公啊,安國公在宮裡連大內侍衛都能教,更何況是明妝。”
“是啊,是啊,”二兒媳也道,“墨意回來說過,早朝時經常能看到安國公,那真是威風凜凜!”
之後,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勸了起來。
終於,伴隨著蘇夫人一聲歎息,“罷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三思而後行便可,其他的為娘也不管了。”
蘇明妝笑開了,直接鑽蘇夫人懷中撒嬌,“娘親,那晚上您可得幫女兒在父親麵前說好話啊。”
然後扭頭對少夫人們道,“嫂嫂們也是,妹妹這條小命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說東,妹妹不往西;你們要月亮,妹妹就不摘太陽。”
少夫人們也逗笑,傅雲芝寵溺道,“你呀!不愧是生在蜜罐,就是嘴甜!”
蘇明妝對大嫂擠了擠眼睛,“對呀,妹妹不僅嘴甜,哪裡都甜,大嫂要不要來嘗嘗?”
傅雲芝可是標準大家閨秀,何時聽過這種葷語?臉都被說紅了,“讓安國公自己嘗吧,大嫂無福消受。”
眾人被逗得哈哈笑,便是一直擔憂的蘇夫人,也被笑出了眼淚。
蘇明妝見把大嫂說臉紅,本來還美滋滋的,後來突然想起大嫂的話——安國公嘗?裴將軍?
不提起還好,一旦提起,腦海中就不斷湧出兩個人一起練武,靠在一起的情景。
她嚇得急忙叫停——不行,不能胡思亂想!她和裴今宴都有自己的人生之路要走!
生怕大嫂“乘勝追擊”,蘇明妝急忙岔開了話題,“母親,有件正事:裴老夫人想來看您,您願意見她嗎?”
蘇夫人急忙嚴肅下來——這親家,是肯定要見的!不僅見,還得好好聊聊。
先問問親家是否喜歡明妝,再問問安國公對明妝的看法,若都喜歡,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如何中斷明妝要和離的念頭!
誰家好姑娘,用栽贓的法子強嫁人,嫁了後不到一年要和離?這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嫁人?誰家還敢娶明妝?
當然,蘇夫人在見到親家之前,不會打草驚蛇,打算等見麵再說。
“未來幾天,為娘都有時間,明天後天,都可以。”
蘇明妝乖巧點頭,“行,那我今天晚上便問老夫人。”
心裡想:謝天謝地,話題岔開成功!
之後,眾人便把聊天放在國公府的閒事、學士府的閒事、侄子侄女們的學業近況、以及國公府的版印坊等等雜事上。
大家聊得十分開心,嫂嫂們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姑子了,聰明伶俐,謙遜溫和。
。
蘇明妝白天和母親、嫂嫂們一起過,晚上見到了父親。
果不其然,父親是和錢掌櫃一起回來的。
看父親憤怒的樣子,說明路上錢掌櫃已經小報告打完了,王嬤嬤一直用眼神擠兌錢掌櫃,後者麵對王嬤嬤時,理直氣壯,認為自己做得有理。
但當麵對小姐時,還是心虛得不敢和小姐對視。
蘇明妝來到錢掌櫃身旁,做了個鬼臉,低聲道,“錢叔你放心,我不生氣的,你彙報情況是你的分內之事。但俗話說得好,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就看咱們誰能贏了。”
錢掌櫃哭笑不得,“什麼贏啊輸的,小人可不是小姐的敵人。”
蘇明妝噗嗤一笑,“我和錢叔開玩笑的,當然不是敵人,都是親人。”
隨後。
蘇學士如何發怒、蘇家女眷如何齊心協力地把他哄好,自是不表。
隻說蘇明妝回來了,照例是有團圓飯的。
蘇明珠一個人吃了一小盆的米飯,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哪怕是壯年的老二和老三,也沒小妹能吃!
……
吃完了晚膳,蘇明妝才回國公府。
卻怎麼也沒想到,馬車剛到國公府時,前方傳來馬蹄聲。
蘇明妝在丫鬟的服侍下,出了馬車,笑著對一身官服、端肅俊美的男子道,“裴將軍,真巧啊。”
“是啊。”男子冷然地點了點頭。
心裡想——蹲在路口,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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