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和武王妃,分彆坐在兩邊,並未靠在一起。
太子以及一眾皇子,坐在靠近皇上的位置;世子提前一步趕來,在武王身旁端坐。
玉萱公主小聲道,“我們去母後那邊嗎?”
蘇明妝思考片刻,“不,我們就在角落裡找個位置,彆打擾他們。”
“好。”
今日皇上要在便殿招待官員們,所以太監提前搬來了許多椅子,將平日裡寬敞的廳堂幾乎塞滿。
官員們坐了大半,角落裡還有不少位置。
兩個人就貼著邊,躡手躡腳地進去,準備找椅子坐下。
但還沒等兩人坐穩,皇上的話剛落地,又聽到那道渾厚的女聲道,“嗬,大家看看是誰來了?這不是剛剛在午宴上,豔壓群芳的蘇小姐嗎?”
眾人紛紛看去。
人群中就有蘇學士,蘇學士心中大叫不好——這孩子,看起來好像懂事了,怎麼還這麼無禮冒失,不知輕重?這裡是她們該來的地方嗎?
蘇明妝和玉萱公主被嚇了一跳。
皇後急忙道,“她……”
剛說一個字,就被武王妃那渾厚的大嗓門壓了下來,“剛剛隋大人提的話題,就由蘇小姐來回答吧。蘇小姐出身蘇家,嫁到國公府,又受到將門才女嚴楓華的教養,如今文武雙全,這問題由她來回答,最適合不過。”
此時,便是蘇明妝也憤怒起來——武王府,真是欺人太甚!
卻突然看見父親投來的暗示目光,希望她息事寧人,不要招惹武王府。
看著父親無奈又絕望的眼神,蘇明妝隻恨不得把自己打死——如果她早點做那個夢該多好?如果她不栽贓裴今宴,不蹚這渾水該多好?
皇後也怒了,直接譏諷道,“武王妃,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一個孩子,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要不然你把難言之隱說出來,我們大家幫你參謀一下?”
說著,目光咄咄地看向武王世子。
大家知曉,皇後口中,武王妃的難言之隱,就是世子為等蘇明妝,二十六年撲了個空。
“……”秦淩梟。
秦淩梟要氣瘋了——蘇明妝她來這裡做什麼?她要是不來,豈不是就沒這麻煩事了?這女人真是掃把星!他也應該早早說服父親,彆等蘇家和什麼親!
武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冷笑幾聲,“難言之隱?勞娘娘擔心了,我們武王府堂堂正正、坦坦蕩蕩,不做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也不為了拉攏誰、故意縱容作惡多端的紈絝,哪來的難言之隱?”
眾人知曉,武王妃暗指的是,皇上為了拉攏姚家,縱容姚國舅。
“臣婦就是覺得蘇姑娘文武全才,好奇她的回答罷了。她在未央殿能豔壓群芳,誰知在這裡能不能技壓群雄呢?再者說,怎麼讓北燕更好的話題,實打實的老生常談,諸位大人沒討論一百遍,也能討論十幾遍,還不如讓蘇姑娘回答一下,也新鮮一番。”說著,武王妃還故意問眾人道,“諸位大人,你們覺得呢?”
立刻,十幾名官員紛紛道,“武王妃說得對。”
“皇上,臣覺得武王妃說得有道理。”
“安國公夫人搞不好能提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呢。”
蘇學士忍不住,張口道,“各位大人抬愛,小女不學無術,她沒什麼見解。”
有一名身材肥胖的官員陰陽怪氣,“蘇大人可太謙虛了,不學無術的女子會如此端莊高雅?是蘇大人不了解自己女兒,還是認為大家在朝為官,沒有辨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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